令雁未遲有些驚訝的是,月從容的墓竟然也十分規整,與雁寒山父母雙親的,都差不多,并未苛待。
雁寒山似乎看出了雁未遲的驚訝,嘆口氣道:“未遲啊,你對為父的誤解,太深了。我雖然愧對你和你的母親,可我對你母親的真心,從未變過。只是當年往事,有太多的不得已。為父在戰場上失利,險些被軍法處置。不僅僅與爵位擦肩而過,更是讓一生奮斗的結果,都付諸東流。若不是長信王府幫襯,只怕當年我們一家三口,連口熱乎飯都吃不上啊。”
雁寒山是想說,他娶明陽郡主是不得已,而明陽郡主是他們一家三口的救命恩人?
雁未遲看向雁寒山,忍不住嘲弄的笑了下:“爹爹重了,倘若你們不來京城,而是留在北定城,相信外祖父也不會容不下我們一家三口的三雙筷子的。”
“呃......”雁寒山被懟的沒話說。
雁未遲別開臉不再看他,而是看向月從容的墓碑。
這雁寒山分明就是自己想要高官厚祿,榮華富貴,還說的那么冠冕堂皇。
什么情非得已,分明是他追名逐利。
愧對,何止是愧對,簡直不配為人父,更不配為人夫。
雁未遲很想叱罵兩句,可她知道,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
只有步步為營,才能查清一切的真相。
雁未遲從開枝手上接過元寶蠟燭香,跪在月從容的墓碑前,開始祭拜。
“娘親,女兒不孝,今日才來看你,不知你在下面過得可好?是否見到了外祖父和兩位舅舅呢?”
雁未遲如閑話家常一般,一邊燒元寶,一邊念叨著。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