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夫人伸手去接藥膏,急忙開口道:“三殿下,還是我自己來吧。”
琴相濡笑了下道:“霍夫人不必多慮,我娘體弱多病,我打記事時就開始照顧她。燙傷摔傷是最常見的。為了減輕燙傷的痛苦,我特意研究了這種,摻有薄荷葉的燙傷膏。您感受一下,是不是沒那么疼了?”
霍夫人微微一怔,隨后歡喜的說道:“哎?還真是,腳背上傳來絲絲涼意,真的不疼了。”
琴相濡將燙傷膏遞給面前的霍云松,繼續道:“每日早晚各一次,傷口的水泡也不要戳破。不出三日就會康復了。帶霍夫人回去吧。”
霍云松接過燙傷膏,想說一句謝謝,卻哽咽的說不出話。
他們兄弟二人,兵權在握又如何?
他們的爹爹,位高權重又如何?
他們的妹妹,出身名門又如何?
做公主的,還不是想搶誰的夫君,就搶誰的?
做皇子的,還不是想如何拿捏他們,就如何拿捏?
他們從未在皇族面前,得到過半點尊重。
唯有琴相濡,對他們真心以待。
霍云松深吸一口氣,穩住情緒,隨后開口問道:“三殿下,這樣你會有麻煩的。”
琴相濡微微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隨后抬頭看向城門樓上的二殿下,繼續道:“二哥還沒回答我,圣旨何在?”
二皇子咬牙道:“是父皇口諭。”
琴相濡繼續道:“那就簡單了,我現在就進宮去面見父皇,親口問問他,真的要讓朝廷命婦,誥命加身的霍夫人,當街表演打鐵花么?恕我直,我實在難以相信,父皇會有如此決定!”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