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池老太太搖頭,苦笑著說道,“我現(xiàn)在哪還有什么胃口,這慈善拍賣會舉辦了這么多屆了,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任何的問題,真要是在咱們池家手上出了事,你說我這張老臉該往哪里放?”
“媽,您別這樣想。”沈今安忙安慰道,“就算真的出了事,那跟您也沒什么關系,再說了,硯舟已經(jīng)派人封鎖了消息,就算真是贗品,也不會有任何外人知道這件事情的。”
“外人是不知道,可......自己良心怎么過得去?”池老太太苦笑了一聲,沖著面前的沈今安繼續(xù)說道,“今天還好你在,要是這幅畫落在別人手里,這后果簡直就是不堪設想。”
“媽。”沈今安拍了拍池老太太的手背,沖著池老太太說道,“這沒發(fā)生的事情,您就別杞人憂天了,凡事都應該往好的方面去想,有孫教授在,這事今天肯定會有個結(jié)果的。”
池老太太的心情因為沈今安的安慰總算是平緩了一些,可看向保險室的目光中還是透著一絲憂慮。
而保險室里,池硯舟和孫琦和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好不容易才見到了那幅《千里山居圖》,池硯舟看向了身邊的孫琦和,“孫教授,畫就在這里,您給掌掌眼......”
池硯舟話音還未落下,孫琦和斬釘截鐵地沖著池硯舟說了一句,“我還當仿得有多真呢,這么明顯的贗品,安安難道看不出來?”
那丫頭天資聰穎,從小就展露出了驚人的繪畫天分,在他搬到祖孫兩隔壁之后,他不止一次地想要收沈今安為徒,畢竟這么好的繪畫苗子百年難得一遇,即使是美院里面那些赫赫有名的天才跟沈今安比起來也是不值一提。
雖然沈今安一直沒有答應,但他惜才,偶爾還是會指點沈今安一二,而后者也真的是頗有天分,他每次指點之后,沈今安都會舉一反三,有驚人的進步。
短短三年時間,她的繪畫水平遠在自己之上,而他也再也沒有能指點對方的能力了。
孫老爺子甚至萌生過把美院院長的位置交給沈今安的想法,她要是能答應的話,說不定深城美院的世界排名能往前再進一步。
只可惜......那丫頭志不在此,小小年紀就結(jié)了婚,還是跟一個渾身充滿著銅臭味的商人。
每每一想到這一點,孫老爺子就覺得極為可惜。
“安安也說過這畫是贗品。”池硯舟淡淡道,“可是她畢竟不如您名聲響亮,說出口的話也無法讓所有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