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硯舟!”易建仁臉色更慘白了,“你是不是壓根就沒想過要放過我?”
“易廠長。”池硯舟冷聲問道,“如果今天處于下風的人是我,你會放過我嗎?”
“就算我放過你了,法律也不會放過你,你的良心也不會放過你。”
“那些工人現在還躺在病床上,我如何能替他們原諒你。”
“說得這么偉大。”易建仁臉上的表情變得扭曲了起來,“都在生意場上混,你敢說,你這輩子就沒做過見不得人的事情?”
池硯舟懶得搭理對方,淡淡地沖著方程說道,“你在這里看著他們,我出去透口氣。”
雖然廢了點力氣,但好在事情也算是順利解決,等到警察把易建仁帶走,安撫好病人家屬,他就能回到沈今安的身邊。
明明才兩三天時間不見面,可池硯舟卻覺得好像過了一個月這么漫長。
他剛準備離開,易建仁突然抄起門口的高爾夫球棒,朝著池硯舟揮了過來,“池硯舟,老子跟你拼了。”
池硯舟微微蹙眉,在球棒落下之前,緊緊地抓住了對方手中的棒子。
“易廠長,別自討苦吃。”
連那幫身材健碩的黑衣人他都不放在眼里,更別提大腹便便的易建仁了,他抓著球棒,一推一松,一身肥肉的易建仁頓時跌坐在地,拍著腿嚎叫了起來。
而就在這時候,一手脫臼的胖子也不甘心,拿起茶幾上的一把水果刀偷襲了方程,而池硯舟恰好轉身,想提醒方程的時候已經晚了。
他二話不說就沖了過去,在方程還沒反應過來之前,一把將他拉到了一旁,另一只手擋住了胖子手里的水果刀。
刀不到,但是血跡瞬間染紅了池硯舟的襯衫,他悶哼了一聲,微微皺起了眉頭。
“池總!”方程驚呼了一聲,一腳踢向了胖子的胸口,這才轉頭看向了池硯舟,“您......為什么要替我擋刀?”
方程很不明白,他只是一個小秘書而已。
他跟池硯舟身處險境之中,也是他沒能事先查到易建仁的位置,才落得這么被動的局面。
池硯舟竟然肯為了他這么一個小小的秘書以身犯險,他這心里受到了極大的觸動。
“哪那么多廢話?”池硯舟皺著眉頭,沒好氣地說道。
他事先判斷過,如果不是他拉開方程,這把刀可能落在他的重要器官處,現在他只是一點劃傷,無關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