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時瑾自認為早就很少生氣,可沈嘉檸卻總能精準的刺激著他的情緒,幾句話便打破他的克制和冷靜。
“你覺得有就有,你覺得沒有就沒有。”沈嘉檸直視著他,輕笑了笑,笑容里帶著些散漫。
她知道,她不能總求著他去信她。
那話她已經說過了,更不能總說。
裴時瑾沒做聲,推開她后,修長的手指合攏被她撥開的領口,重新系上扣子,而后面無表情的離開。
‘砰’的一聲關門聲響起,偌大的辦公室內只剩下沈嘉檸。
她坐在裴時瑾那張舒服的椅子上,看著面前的便當盒,心情也實在算不得好。
她其實沒哄過人,不論是前世還是這輩子。
宋煜宸向來是個會哄女人的高手,雖然他一向嫌棄她無趣冷淡的像塊木頭,但不可否認,她確實沒哄過他。
否則,當初也不會拼了命的為宋家謀劃,只為了他能高興。
至于裴時瑾,她更是沒哄過。
前世有求到他頭上,她也總是不盡心的敷衍著,而他便也就默默縱容。
到后來,她嫁給他后,更是裴時瑾哄著她的。
她失明又毀容,對他滿腔憤恨,脾氣爛的像什么一樣,更是半點都不會看他臉色。
畢竟看不見嘛~
所以難免的,興沖沖的來后被潑了盆冷水,總是難以高興。
沈嘉檸無聊的玩著了會他的鋼筆,翻了張廢紙,想了想,寫下一行字:從前有一只小鴨子在排隊,想和前面的小鴨子對齊。
可是它怎么都對不起,他就大聲的告訴前面的小鴨子:“對不齊鴨對不齊鴨~你聽到了嗎?”
寫完,沈嘉檸又在后面畫了個委屈巴巴的小哭臉。
沒辦法,誰讓她欠他的呢。
自己渣過的男人,總得哄著,沈嘉檸覺得這一定是報應。
寫完后,她將紙疊成了一個愛心,而后拿上包起身離開,看來,還得再加把勁,去挑個禮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