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時瑾放下酒杯,從煙盒里抽了支煙出來叼在嘴里,慢條斯理的點著。
沈嘉檸的心則是像打鼓一般,七上八下。
直到猩紅的火光亮起,淡白色的霧靄模糊了他的輪廓,男人才轉頭冷睨了她一眼,哂笑道:“我若說不會呢。”
沈嘉檸:“......”
她咬了咬紅唇,忍不住道:“那你什么意思?就算你不念及和我的感情、也該念及和沈墨城的情誼吧?左右你怎么著也不該幫宋家才對!”
裴時瑾眸色暗沉,淡聲道:“你以前不是求我棄用沈家、選宋家么?”
“我......”
沈嘉檸被噎的險些一口氣沒上來,頓了頓,再度道:“你也說了那是以前。”
裴時瑾鳳眸幽深,他沒再看她,視線落在茶幾上的酒杯上,緩緩抽著手里的煙。
沈嘉檸蜷著腿坐在他身旁,滿腦袋的問號。
裴時瑾瘋了?
哦,不,是她誤會了,一定是。
“不用你幫我和沈墨城,只要你幫我們保守秘密就行,好不好?”沈嘉檸滿眼期待的看著他,一雙澄澈的眸子帶著少有的殷切。
裴時瑾嗤笑出聲,緩緩道:“沈嘉檸,我是商人,拿著這個消息和宋志勝談,我可以大賺一筆,可你能給我什么?”
裴時瑾聲音冷漠,格外厭惡她的名字和沈墨城出現在一起,比當初的宋煜宸更甚。
或許是因為和沈墨城交情匪淺,知道他比宋煜宸強上不知道多少,也或許是因為太熟,所以不甘心那個人為什么就不能是自己。
又或者,就是單純的厭惡、嫉妒、憤怒,沒有別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