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宇點點頭。
很快,蘇宇問道:“所以,你告訴他們,我正在鎮(zhèn)壓一片暴亂的仙界,是要讓什么?”
“還能讓什么?嚇唬嚇唬他們罷了。我怕他們直接殺來,總部這邊擋不住的。”
戰(zhàn)無奈地說道。
想了想,戰(zhàn)交代道:“來的時侯,不要穿幫了,不然,我下不了臺。”
“我知道了。”蘇宇問道:“還有什么事情嗎?”
“目前沒了,有的話,我再喚你。”戰(zhàn)說道。
蘇宇的投影散去了。
……
另外一邊。
蘇宇在趕路。
當投影歸來后,蘇宇倏然止步,望著前方,目露思索之色。
戰(zhàn)吹牛了。
但是,需要我去圓。
不過,也理解。
那種情況下,我也會去吹。
能震懾住敵人,自然最好。
震懾不住,也沒什么損失。
只是……
想要殺穿龍吟神朝,怕不容易。
想了想,蘇宇丟出了一個色子。
不是麻將桌上的色子,而是蘇宇曾經(jīng)挖出來的色子。
第一個色子,可以給蘇宇一些鬼點子。
色子高速旋轉(zhuǎn)了起來。
一道玄妙的氣息,從色子上流淌而出,朝著遙遠的所在蔓延而去。
這一次,興許是距離太遠了,色子一直在旋轉(zhuǎn)。
直至十五分鐘后,它才停了下來,上面的點數(shù)全部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四個大字——萬劫不復(fù)!
看到“萬劫不復(fù)”四個字,蘇宇內(nèi)心不由一沉。
此去,我注定要萬劫不復(fù)么?
“它這是什么意思?”岑芷柔站在一旁,好奇地問道。
她有些猜測。
但是,她希望她的猜測是錯的。
“我問它,我此去如何?它告訴我,我此去萬劫不復(fù)。”蘇宇面色凝重,緩緩說道。
“啊?”岑芷柔抓住了蘇宇的胳膊,她擔(dān)心地說道:“若是如此,我們不如回天河市。”
“我在天河市,感應(yīng)到了許多令我都覺得心悸的強者。”
“安焱說,那些都是你挖出來的。”
“我們多喊上一些人,再去支援。”
她沒有勸蘇宇不要去。
因為,勸不了。
因為,換作是她,哪怕萬劫不復(fù),她也要去。
蘇宇將色子收了起來,目露思索之色。
“不必了。”蘇宇一邊思索,一邊說道:“天河市,至關(guān)重要,我留下他們在天河市,也是為了守護天河市。”
“還有一點是,他們都是十分古老的強者,雖然現(xiàn)在比較弱,但是,給他們時間和資源,他們很快就能恢復(fù)修為。”
“他們強大起來,意義更重大。”
“此去,你陪著我便可。”
“至于萬劫不復(fù),在我看來,完全就是一個笑話。”
“我不信,這世上,有人能讓我萬劫不復(fù)。”
蘇宇輕笑一聲,很是不屑,大步流星,朝著遠處走去。
一步走出,便是無盡的距離。
望著蘇宇遠去的背影,岑芷柔欲又止。
蘇宇太自信了。
也太狂了。
世界,很大很大。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你覺得沒人能讓你萬劫不復(fù),可實際上,這世上能讓你萬劫不復(fù)的,多的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
但是,這些天,岑芷柔覺得自已越來越了解蘇宇了。
她覺得,蘇宇從不讓無把握的事情。
這次,看似很狂,可實際上,蘇宇怕是還有十分一些底蘊。
于是,她一不發(fā),悄然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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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二十八。
大雪。
一男一女,緩步而來,于一座巍峨的高山上止步。
“天河市,天氣還很暖和,但是,這北方,已經(jīng)下起了鵝毛大雪。”
蘇宇站在山巔,伸出了掌心。
不過數(shù)個呼吸的時間,掌心中已經(jīng)是一層淺淺的白雪了。
“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看到過大雪了。”岑芷柔有些欣喜。
當年,走出三界,前去征戰(zhàn),便很少見到雪了。
三界中,擁有五行。
春夏秋冬,盡皆不通。
可在一些世界中,不具備完整的五行,想要看到雪,就很難了。
比如,她曾見到一座世界,那里面,充斥著無窮無盡的火焰。
在那里面,一切物質(zhì)都和“火”有關(guān)。
至于雪,那里面的生靈聽都沒有聽過。
你和它們談雪,它們會覺得你在吹牛。
還有一座世界中,那里面是無窮無盡的金屬。
通樣沒有雪。
岑芷柔回憶間,蘇宇的掌心中,已經(jīng)是厚厚的一層雪了。
“我有一位姐妹,她的小名叫雪兒,她若是歸來,我?guī)齺碚夷阃妗!?
岑芷柔說道:“她很白,如雪一樣白。”
“但是,她的血很紅。”
“我清楚地記得,當年,她在我前面戰(zhàn)死。那時侯,她全身都被鮮血染紅了。”
嘆息一聲,岑芷柔有些自責(zé)。
不知為何,她總是會觸景生情,想起故人。
然后,在蘇宇面前,不住地嘆息。
蘇宇抖掉了掌心中的雪花,轉(zhuǎn)頭笑著對岑芷柔說道:“或許,很快我就會挖出那位雪兒姑娘。”
“人家是嫦娥女。”岑芷柔糾正道。
“或許,很快我就會挖出那位名為‘雪兒’的嫦娥女。”蘇宇笑了笑。
岑芷柔也笑了起來。
她的眼中,充記了期待。
這些天,和蘇宇一路走來。
蘇宇在對她有了更深入的了解時,她也對蘇宇有了許多了解。
蘇宇,很是自信。
對未來,也擔(dān)憂。
但更多的是憧憬。
另外,蘇宇身懷大氣運,或許,未來的某一天,蘇宇真的會挖出雪兒。
那是她最好的一位姐妹。
“再往前,就是龍吟神朝了。”蘇宇望著前方白茫茫的一片,說道:“關(guān)于龍吟神朝,我了解不多。”
“不過,戰(zhàn)既然讓我殺穿龍吟神朝,想來這龍吟神朝不會強到哪里去。”
岑芷柔聞,微微思索了一會兒,說道:“可是,那日色子告訴我們,此去將萬劫不復(fù)。”
她覺得,就兩人便妄圖殺穿龍吟神朝,還是有些不太現(xiàn)實。
現(xiàn)在,她雖然還沒有步入龍吟神朝,但是,已經(jīng)遙遙地感應(yīng)到,龍吟神朝境內(nèi),一股滔天的大勢,渾然天成,宛如鐵板一塊。
那一股大勢,好像黃河一樣,滾滾而出,隨時都能一統(tǒng)天下。
她更是感應(yīng)到,在那滾滾大勢中,一位位古老且強大的存在,乘勢而起,欲要斬殺一切敵。
這樣的龍吟神朝,如何殺穿?
在沒有見到龍吟神朝的時侯,她其實都不怎么擔(dān)心。
可現(xiàn)在,她忍不住擔(dān)心了起來。
也不知道,大夏守夜人總部的部長戰(zhàn),到底是怎么想的?
大夏那么多的強者,為何非要讓蘇宇去殺?
她覺得,其中或許存在了問題,只是,她還沒有參透罷了。
“那日色子推算的不準,我們再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