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么回事?”程雪莉眼圈驀地紅了,語氣里也帶了哭腔。
“酒店里有蚊子了吧,不然呢?”秦梟淡淡地靠在椅背上,掃視了一下眾人說。
程雪莉再傻,也分得清吻痕和蚊瘢的區別??蛇@個時候,她慫了。
如果她敢一口咬定,這不是蚊瘢,是被人親的,那她和秦梟,只有分手這一條路可走。
秦梟本就是她軟磨硬泡父親許久,有了父親的施壓才在一起的,如果就這么分了……程雪莉不甘心。
秦梟根本不會在乎,他巴不得分開才好。此刻他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臉上一系列的表情變化,等著她的反應。
“你以為呢?”
他那個神情,好像在說“我就是出軌了,你能怎么樣”,程雪莉活到18歲,第一次體會到了“忍辱負重”四個字的含義。
她是高高在上,被捧在手心里的公主啊,如今,竟然要為愛卑微。
當然,她的“愛”,在秦梟看來如同小孩過家家,沒有什么價值。
“當然是蚊子咬的,一會兒我去讓人給你買瓶清涼油擦擦。”良久,程雪莉妥協了。
秦梟含笑:“好。”
……
校友會散場。
幾人一同出門,孟瑤叫了代駕,在門口和眾人告別。
“葉小姐,做人還是低調些,別哪天栽跟頭都不知道怎么栽的?!表f敏湊在葉星叢耳邊說。
“韋小姐所甚是,今天花個幾萬倒是沒什么,別哪天為了面子破大財,褲子都穿不起了。最近你父母的生意也不好做吧?!比~星叢腦子快,回懟起來跟玩兒一樣。
“你調查我?”韋敏破防,臉色難看極了。
葉星叢當然沒空調查韋敏,她根本不是個值得她花心思的人。但人的行為有一致性,韋敏能甘為秦鳶做配角做綠葉,一定是家里生意不好。
“你也二十多歲的人了,有搞雌競詆毀其他女人的空兒,幫幫家里是正經事。”她點到為止,說完便跟韋敏保持開了距離。
“我和秦哥哥先回去了,再見。”甜糯的女聲響起,是程雪莉挎著秦梟的手臂跟她的朋友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