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過杯子,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抿了口水,在高腳凳上坐下,才接了電話:“爸。”
沈靳洲這一聲“爸”叫得淡薄,甚至還不如喊姜潮生的感情多點。
姜惟意看著他有些冷的神色,識趣地拿著杯子走到沙發那兒坐著,低頭玩起了手機。
沈靳洲剛開口,電話那頭的沈千里就炸了:“爸,你還居然也知道我是你爸?我在醫院里面兩天,你連個電話都沒有,你就是這樣當人兒子的嗎?”
“您有另外一個兒子,用不上我。”
“沈靳洲,從今天起,我們斷絕父子關系。”
沈靳洲沒說話,電話那頭的沈千里氣得把手機摔了。
姜惟意沒聽到沈靳洲開口的聲音,不禁抬頭看了過去,見他坐在那兒,手握著水杯,神色隱晦不明。
她很少見他這樣。
姜惟意抿了抿唇,抬腿走過去,從他身后伸手抱住了他:“沈靳洲。”
清新的橙花香從身后飄來,沈靳洲看著自己腰上收緊的手,眉眼的冷意淡了許多,“嗯?”
“不要不開心。”
“沒有不開心。”
他握著她的手,轉過身看向她:“剛才在想事情。”
“想什么?”
她歪出頭,看向他。
沈靳洲看著她,淡聲說道:“我在想,人為什么那么貪心。”
既然選擇了一個,為什么還想要另外一個。
既要又要,他憑什么呢?
姜惟意看著他的雙眼,抿著唇想了一會兒,“可能人性都是這樣的,我也很貪心。”
她說著,頓了一下,“總是想你會更愛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