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只毫無防備的奶貓。
他滿心都是軟的,俯身撥開她臉上的碎發,在臉頰上親吻了一下,沈靳洲才開口叫她:“一一?”
姜惟意睡得不是很好,做了很多稀碎的夢,迷迷糊糊聽到有人叫自己,一時之間,她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
“一一”
直到那聲音再次響起來,姜惟意才驚醒。剛睜開眼,她就看到沈靳洲那近在咫尺的臉。
荔枝眼迷茫地眨了又眨,半響,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
“沈靳洲。”
她剛睡醒,聲音黏黏糊糊的,還有幾分啞。
叫完人,她抬手直接勾著男人的脖子,然后起身偎依進了沈靳洲的懷里面。
這么黏人?
沈靳洲伸手摟著她:“做噩夢了?”
姜惟意搖了搖頭,“沒有。”
沒做噩夢,只是夢到了一些和李令宜有關的事情。
“和朋友見面不開心嗎?”
姜惟意抬頭看著他,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不是那種不開心。”
她埋頭在他的懷里面,說出來的話悶悶的。
沈靳洲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頭發,“發生了什么?跟我說說?”
姜惟意抬頭看了他一眼,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才開口:“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李令宜她跟我說她那兩年聯姻生活,雖然她沒有說具體的事情,但我聽得出來,她那兩年過得很不好。”
“現在呢?”
“離婚了。”
“這不是好事嗎?”
沈靳洲低下頭,看著她的眼睛。
姜惟意悠悠地看向他:“是好事啊,可是她跟我說,她再也不會留長發了。她以前說過,她的少年,等她長發及腰就會來娶她。”
說完,她聲音都帶了幾分哽咽:“沈靳洲,是不是年少的喜歡都很難善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