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惟意看著他身后的被子,眼神有些失焦。
睡衣的紐扣正一顆顆地被解開,她輕咬著唇,不敢去看。
窗外的雨還在下,房間里面卻也像是下了雨一樣,潮濕、黏糊。
姜惟意被抱進(jìn)浴室的時候,燈光打開,她眼睛被刺了一下,忍不住抬手擋了擋。
沈靳洲看了看她,開了花灑,卻沒著急著把她放到下面。
防霧鏡被昨天來的清潔人員擦得透凈,她一偏頭,就看到自己被沈靳洲抱著。
姜惟意的本來就紅的臉更加紅了,她連忙轉(zhuǎn)開視線,頭抵在他的肩膀上,有點(diǎn)想逃。
但浴室里面沒地方讓她逃,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他放到花灑下,和溫暖的水一起覆在她身上的,是沈靳洲的體溫。
鏡子安靜地在一旁提醒著她,整個過程,姜惟意都不敢再看那鏡子一眼。
從浴室出來,已經(jīng)是四十多分鐘后的事情了。
姜惟意鉆進(jìn)被子里面,像鴕鳥一樣把自己裹了一會兒,她才一點(diǎn)點(diǎn)地拉開被子,然后露出自己的雙眼,看向沈靳洲:“幾點(diǎn)了啊?”
沈靳洲剛從樓下裝了杯水上來,聽到她的聲音,他坐在她身旁,扶著她的腰讓她起身,然后把水遞到她的唇邊。
姜惟意確實(shí)是渴了,抬手托著杯底,有些急切地喝了起來。
沈靳洲怕她嗆著,一直控制著杯子的傾斜度。
七八秒后,姜惟意喝了大半杯的水,她才舔了舔唇瓣,看向了沈靳洲一眼:“是不是該吃晚飯了?”
“餓了嗎?”
姜惟意囧了囧,點(diǎn)了點(diǎn)頭:“餓了。”
聽到她這話,沈靳洲不禁笑了一下:“中午沒吃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