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電梯,李蘭若又說到:“再說了,遠帆今天不也說回來陪你化療嗎?你都多大個人了?做個化療,還要一大家子都圍著你轉嗎?”
沈千里這人其實就是有點老小孩的脾氣,年輕的時候意氣風發,中年的時候運籌帷幄,總的來時,他活到現在,都沒吃過什么特別大的苦,向來都是人家敬著他的,他也習慣了被當成中心圍著轉。
沈靳洲來了醫院才那么一會兒,人就走,他心情自然是不好。
姜惟意媽媽墳翻新的那一天,陳棟和張令儀他們很早就到姜家了。
姜惟意和沈靳洲兩人到的時候遲了些,兩人出門的時候碰上塞車。
今天的天氣不是很好,沒下雨,但是天陰陰的,看著像是要下雨。
雖然已經過去二十多年了,但是墓碑保養的很好,看出來些歲月的痕跡,卻還是很干凈。
看得出來,長期有人打理。
自從姜惟意結婚后,姜潮生幾乎每個月都會過來一趟跟亡妻說說話。
說話的時候,他自然就把墓碑也清理一下,所以墓碑看著只是有些舊,但不臟。
墓碑上的陳靜永遠停留在了三十歲的那一年,照片是她去世前幾個月拍的,那時候的陳靜狀態已經很不好了,瘦骨嶙峋,臉上的肉已經不多了,化了妝,整個人看起來才好了些。
姜惟意的五官幾乎都隨了陳靜,只一雙眼睛,是比較像姜潮生的。
陳靜離開的時候,姜惟意才三歲多,她其實已經不太記得陳靜長什么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