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大洋彼岸。
酒店套房內,裴時瑾坐在辦公桌前,看著被掛斷的電話,若有所思。
沈嘉檸關了電腦后,拿著手機爬上床給裴時瑾回了個視頻電話,恩,比直接的電話貴多了。
裴時瑾見著打過來的視頻,愣了幾秒,而后接通。
“裴先生找我。”沈嘉檸靠在床頭,溫聲開口,聲音有幾分雀躍。
鏡頭里,酒店書桌上的臺燈亮著,裴時瑾仍舊穿著一套西裝,看樣子是才回酒店不久。
“禮服很漂亮。”裴時瑾慢條斯理的脫掉外套,而后將領帶松了松。
沈嘉檸發現,只要她不把他惹毛的時候,其實他是個很溫和的男人,至少對她而是如此。
她彎了彎眼睛,帶著幾分撩撥軟聲道:“就只是禮服?”
裴時瑾落在領帶上的手,頓了頓,站在辦公桌前遠遠看著鏡頭里的女人。
她發絲隨意披散著,顯得柔軟又乖巧,墻上的壁燈開著,為雪白的肌膚籠罩上一層淡淡的暖暈,柔和而無害。
偏生這會她眼里藏著狡黠,清澈而明亮。
裴時瑾喉結微動,坐回椅子前,緩緩道:“人也很漂亮。”
明明是想撩撥他,可聽著他低醇的嗓音,沈嘉檸的臉頰不由得紅了幾分,眨著一雙含著水霧的眸子,看著他半晌沒說出話來。
裴時瑾輕笑出聲,主動道:“宴會還開心嗎?”
沈嘉檸回過神來,想了想,認真道:“本來不太開心,都是些虛與委蛇的做作場面,不過后來挺開心的,因為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坑到了想坑的人。”
她說的驕縱又理所當然,好似對他全然不設防備。
狡黠里透著股壞、還有絲絲精明,可偏偏,無法讓人生厭,反倒只想縱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