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回答,只是道:“裴項翡很危險,馮婧怡和宋家也皆是居心不軌。”
沈嘉檸輕笑了笑,看,他有多聰明,總是輕易就能洞悉人心。
沈嘉檸沉默片刻:“裴項翡和馮婧怡若是想對我做什么,光憑一個阿照也攔不住的,只有日夜算計人的,卻沒有日夜防人的,我覺得......”
沈嘉檸沒提宋家,因為知道宋家既然早就給她下了毒,自然手里已經(jīng)有了把柄。
若說宋舒婷發(fā)瘋,倒是可能。
裴時瑾沉默半晌,緩緩道:“你不喜歡阿照凡事同我匯報。”
沈嘉檸沒做聲。
確實,這才是重點。
原本她可以不在意,也沒什么好藏,可現(xiàn)在,她卻沒辦法在讓他的人留在身邊。
畢竟那些秘密,似乎一不小心就會破土而出。
她不是不知感恩、不懂好壞的天真少女,也并不會在意什么所謂的隱私和自由,若是沒有這些,她其實樂得他的人守在她身邊,讓她可以狐假虎威。
只是懷揣秘密,總是如履薄冰、戰(zhàn)戰(zhàn)兢兢。
“檸檸,你有事瞞我。”裴時瑾垂下眸子,暗沉的瞳孔里多了些探究,壓抑著克制著深藏的痛意和不安。
他不是察覺不到,她和他忽然之間多出的距離,也不是察覺不到,她有意無意的疏遠。
雖然仍舊親昵,卻總會有跡可循,她像是在被什么東西反復拉扯。
一邊想讓她靠近自己,而另一邊,卻讓她想要遠離。
沈嘉檸的心漏了一拍,喉嚨發(fā)緊,只覺得他太過敏銳。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