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凳子前有擋板,宋舒婷幾乎要跪在地上去求他。
這么久了,家里人一個都沒來。
要么是他們還沒聽到消息,要么是…她被放棄了......
沈嘉檸說的那些話,像是噩夢一樣,縈繞在她腦海里,讓她控制不住的想往那方面想。
陳霄替裴時瑾的搬了把椅子,男人冷睨著她,沉聲道:“我會把你送進最亂的監獄,在那,每天都會有人‘照顧’你,運氣好的話,還有男女混監,或者你可以找個還算厲害的人庇佑。”
他聲線很冷,整句話下來幾乎沒有什么起伏,可話里的意思卻讓宋舒婷聽的分明。
宋舒婷整個人幾乎要崩潰,那種日子她雖然沒見過,卻是聽說過的,圈子里有人常用的手段,更逞論面前的男人。
“你會日復一日的過同一種生活,每日穿著同樣的囚服,被人驅使,竭盡全力想要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你也會慶幸自己的臉上有一道疤,但毆打和凌辱會是常態,然后你會從最初的反抗、掙扎到麻木和木然,你再也不會期盼從那離開,會想發設法一死了之。”
“但你會發現,死不是件容易的事,有人時時刻刻盯著你,讓你痛苦的活著,你會懼怕每一個明天......”
男人的聲音明明說不出的好聽,卻讓宋舒婷瀕臨崩潰,她戴著手銬的手試圖捂住自己的耳朵,卻是徒勞。
“不要說了!不要再說了!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
宋舒婷的眼淚一滴接一滴的落下,徹底模糊了視線。
坐在他面前的男人只是冷漠的看著,像個將人玩弄于股掌之間的惡魔,一點點摧毀著她僅存的理智和希望。
裴時瑾沒有再說,冷眼看著宋舒婷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