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臉上那道刀疤,在丁世坤的治療下,如今只剩下一點淺淡的痕跡,淺的幾乎像是一條胎記。
“聽說裴時瑾救你受傷,所以過來看戲。”裴項翡收回煙,漫不經心的開口。
沈嘉檸嗤笑出聲:“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討厭。”
“知道這段時間我去哪了么?”裴項翡也不惱,直視著遠處淡淡的發問。
“不感興趣。”沈嘉檸沒有什么閑聊的心情,尤其是面對這個讓自己和裴時瑾分手的作俑者之一。
當然,她知道,最該怪的還是宋家。
“當年我爸為了救裴時瑾死了,可他卻把我扔在裴家不管,這也就罷了,甚至在回來后,他還扶持裴向玨。”裴項翡自嘲的開口。
沈嘉檸轉頭看向他,緩緩道:“于他而,你和裴向玨同樣都是他五叔的兒子。”
裴項翡嗤笑出聲:“是啊,可你又怎么知道,他不是為了自己?”
沈嘉檸擰起眉心,沒做聲。
裴項翡則是道:“扶持兩個互相敵對的人,看著他們斗的你死我活,他既做了好人,又或了利,最后當兩人斗的不可開交的時候,他再出手平息事態,多好的心機和手段。”
沈嘉檸對此不置可否,只是道:“你以為這樣就能挑撥我對他的感情么?生在裴家那樣的環境,他自有諸多無奈。”
“你又怎么知道,你所謂的拋棄,他其實也身不由己。說來說去,他也不過是個比你大幾歲的孩子,自小天資卓越,吸引了裴家所有的火力,當年潛出裴家,也是受人追殺,沒有選擇。”沈嘉檸淡聲開口。
雖然她不想和裴項翡聊太多,但不介意替裴時瑾解釋。
畢竟裴項翡這個人固然不怎么正常,可她總歸希望他對裴時瑾能少一些恨意,多幾分善念。
“他回到裴家后主持事務,卻調走了本該保護我的人,你知道那天我有多絕望么?”裴項翡輕聲開口,仿佛在說一件和他無關的事,連神情也沒有多大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