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沈嘉檸的眼里便多了些神采,心情也莫名變好。
聽著浴室里傳來的水聲,沈嘉檸也爬了起來,在房間里溜達了幾圈后,打算下樓去買些早餐回來。
人是鐵飯是鋼,裴時瑾嘴巴那么挑,太糊弄的肯定不行。
沈嘉檸拿上手機,哼著小曲下樓。
才六點多,醫院卻已經不少人了,沈嘉檸一面辨認著方向,一面找著醫院內的高端私廚,正走過一樓大廳時,卻不經意瞥見了一個臉色蒼白的女人。
女人穿著一條改良款的旗袍,款式素雅,柔和的月白色上用蘇繡的手法繡著點點粉色的蓮花,氣質卓絕,只坐在那,便讓人想到江南煙雨、自稱佳畫。
沈嘉檸哼著的曲不由得頓住,她腳步也不受控制的緩緩停了下來,遠遠的看著女人。
女人正孤身一人坐在大廳的黑色皮椅上,其他往來的病人和家屬很多,可每每從她身側經過,卻總是忍不住多看上兩眼。
溫婉而柔和,讓人不由自主的就會生出保護的欲望。
沈嘉檸站在原地,定定的看著她的方向。
沈夫人徐晚晴,也是她的媽媽。
沈嘉檸沒想過會在這和她遇見,前世她幾乎沒同她產生過什么交集,記憶里也只有些模糊的印象。
這輩子唯一的交集大概便是幾個月前沈老爺子壽宴上,她曾遠遠的見過她一面。
沈嘉檸貪戀的看著她,不免紅了眼眶。
原來她一直都有媽媽,而她的媽媽也一直不曾放棄過她,她一直在找她。
就在這時,徐晚晴起身打算去哪,可才走出兩步,整個人便開始打晃,下一瞬,眼前一黑,她便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