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如你如愿。”裴時瑾沉默半晌,緩緩開口。
他話音才落,沈嘉檸的眼淚便控制不住的奪眶而出,她抬眸看向他,輕笑道:“明明不高興,為什么還要答應(yīng)?為什么還答應(yīng)的這么痛快!”
她沒什么好,他沒有必要讓自己這么卑微。
只要他想,會有大把像馮婧怡一樣的女人,愿意對他聽計從,予取予求。
裴時瑾輕嘆了口氣,伸手替她擦去臉上的淚珠。
“還哭什么,已經(jīng)遂了你的愿了。”
他低聲開口,聲音帶著些啞意,又沉,卻莫名有些輕哄的意味。
沈嘉檸側(cè)過頭不看他,卻是越哭越兇,眼淚劈了啪的往下掉,像是斷了線的珍珠。
就是因為遂了她的愿,她才覺得難過。
就像是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哪怕明知道她別有所圖、知道她居心叵測、知道她滿心算計,他卻仍舊一次次由著她的性子、滿足她的愿望。
然后一次次失望、再一次次受傷。
可就算如此,他卻也從不曾放開過她。
裴時瑾大手輕輕轉(zhuǎn)過她的小臉,小心翼翼的拭去她的淚痕,低聲道:“別哭,我最見不得你哭。”
沈嘉檸抽了抽鼻子,看向他道:“你不生氣?”
裴時瑾沉默。
自然會有生氣,只是相比于生氣,可能更多的是另外的兩種情緒,比如難過、比如失望。
見他不做聲,沈嘉檸便知道他心情必然也不會好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