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檸看向他:“還有別的隱情?”
沈墨城微微頷首:“裴敬海去世后,裴時瑾時常把裴項翡帶在身邊照顧,不過很快,他便發現裴項翡表面乖巧,實際上卻經常暗中使壞,而后把臟水潑到時瑾或者裴項玨身上。”
沈嘉檸啞然,他對裴項玨的憎惡不難理解,只是或許裴敬海自己都沒想到,他無意對裴時瑾的寵愛,同樣刺激著裴項翡那顆幼小的心靈。
裴時瑾發現后,默默承受著裴項翡推到他身上的罪名,同時也開始對裴項翡嚴加管教,擔起了兄長的責任。
裴項翡也確實乖巧了許多,只是每次才覺得他有所轉變,他便又搞出事來。甚至刻意留下把柄讓裴時瑾發現,頂著那張乖巧無害的臉孔,所做之事卻是極盡挑釁。
再后來,又生了次變故,這也是裴項翡對裴時瑾恨之入骨的原因。
沈嘉檸忍不住道:“什么變故?”
沈墨城輕輕摸了摸她的腦袋,溫聲道:“這事回頭你問阿瑾吧,他通常不愿意提起,不過他心中一直對裴項翡有愧,所以一再退讓,沒想到這次牽連到你身上。”
沈嘉檸搖頭,遮住眼底的苦澀,輕聲道:“是我連累他。”
沈嘉檸明白,是她低估了裴項翡的狠辣,那個看似無害羸弱的男人,有著不屬于裴時瑾的狠辣。
裴項翡當初找到她的那次,便是在給她選擇的機會,她既敢拒絕,他便勢必要報復。
只有痛了疼了,她才會認真考慮他的話,而裴時瑾那截斷指,便是代價。
沈嘉檸更清楚,如今種種,不過是警告和威懾,于裴項翡而,目的卻已然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