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沈嘉檸不由得又想起宋志勝最后對自己的試探。
看來他確實已經懷疑到自己了,可是就算懷疑又能如何?只要一天沒撕破臉,他們便得接著斗法。
左右她已經輸了性命,其他的,總得要宋家留下點什么,讓他們也嘗嘗被人咬掉血肉的滋味。
沈嘉檸將車子駛上快速道,打算回自己家,這兩日和裴時瑾在一起,她忽然有個靈感。
想設計一款以他的輪廓為樣本的胸針,不打算出售,只想自己留著。
她怕以后她會忘記他溫柔的模樣,怕終有一天,他們會變得陌生。
她想將那些美好保存,想記住他溫柔的看著她時的目光。
沈嘉檸才將車停在自己家樓下,手機忽然響起,屏幕上跳出一串她并不想看到的名字——裴項翡。
沈嘉檸坐在駕駛位沒動,看著屏幕上的名字閃爍很久,臉色有些沉。
還真是陰魂不散。
半晌后,直到電話快要掛斷,她終于接起電話:“喂。”
“十一點,威爾遜酒店。”裴項翡溫和的聲音在話筒里傳來。
倒好像前些日子將她和裴時瑾逼入絕境的人不是他一般,那些硝煙傷亡都只是一場夢。
沈嘉檸沒做聲,裴項翡也不介意,只是道:“我等姐姐。”
話落,電話便被掛斷,半點也不擔心,好像他篤定她一定會去。
沈嘉檸坐在車內,聽見裴項翡這個名字便覺得煩躁,無他,是一種不受掌控的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