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縱有種種,卻又無比理智和清醒,格外篤定。
裴項翡只覺得有趣,笑道:“姐姐和我談條件?”
“對,固然我怕你傷到裴時瑾,你也未必就會次次得逞,縱你可以再次拿我當籌碼,可我一樣也可以選擇一死,兩敗俱傷嘛,魚死網破、誰也別討了好。”沈嘉檸直視著裴項翡,冷聲開口。
裴項翡沒做聲,這一刻,忽然覺得面前的女人和他一樣,是個賭徒、更是個瘋子。
裴項翡垂下眸子,思量片刻,再度睜開,看向沈嘉檸:“你說。”
“我和他分手,你不能再做任何傷害他和威脅他的事,前仇舊怨,就此罷手,一筆勾銷。”沈嘉檸聲音清冷,不過片刻,已然帶了些啞意。
裴項翡笑道:“你是不是把自己看的太重?”
沈嘉檸彎起唇瓣,冷笑:“既然你認為我能讓他痛苦,我為什么不值這個價碼?何況前世裴時瑾為我丟了性命,我與他而便是半條性命,哪里不值?”
裴項翡輕輕轉動著手里的象牙球,半晌后,驀地笑開:“好,我答應,只要他不先對我動手。”
沈嘉檸知道,依裴時瑾的性子,必然不會主動尋裴項翡麻煩。
只不過不知道,他若是知道自己同他分手和裴項翡有關,還會不會那么想。
思量片刻,沈嘉檸道:“我同他分手,同你無關。”
“可以。”裴項翡這次答應的干脆利落。
沈嘉檸繼續道:“我死以后,你也要遵守諾,否則......”
沈嘉檸的話還未說完,便見裴項翡自嘲的笑了笑:“我和姐姐,說不定誰死在前面呢。”
沈嘉檸頓了頓,沉默半晌。
然后打起精神道:“一個月后,我會和他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