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檸,我放你離開只是給你時間冷靜,不代表我接受分手。”
裴時瑾冷聲開口,眼底的戾氣和陰翳幾乎要壓抑不住。
沈嘉檸愣了幾秒,心頭發緊,冷淡道:“隨你怎么樣,裴時瑾,我話已經說的很清楚,今天開始,我們再沒關系。”
一字一句,沈嘉檸說出口后,只覺心如刀割,那種拿著刀子一刀一刀割著自己肉的感覺,如此真實,仿佛每一瞬,都是鮮血淋漓。
又像是在拼了命將什么融入骨血的東西剝離,痛而清醒。
裴時瑾哂笑出聲,冷聲道:“苒苒,你最好不要惹我生氣,我是不能把你如何,可不代表我不能拿你身邊的人開刀。”
沈嘉檸愣了幾秒,聽出他語氣里的戾氣,氣的眼角泛紅。
“裴時瑾你在威脅我?”沈嘉檸唇瓣都有些發抖,攥著手機的手也止不住輕顫。
裴項翡威脅她、宋家威脅她、裴老爺子軟刀子威脅她,他們從不給她選擇,可以,她無所謂。
可裴時瑾也威脅她,沈嘉檸卻覺得心堵的厲害,一種無力感幾乎要讓她崩潰。
裴時瑾垂下眸子,冷聲道:“你知道我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耐心。”
“裴時瑾,別讓我恨你!”沈嘉檸氣的直接掛了電話,將手機扔在桌上。
這一刻,裴家男人骨子里的冷酷和殘忍徹底顯現出來,縱同裴項翡不同,可在某些方面,卻又如出一轍。
沈嘉檸閉著眼靠在椅背上,氣息都有些不穩,胸口劇烈的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