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窗外的雪越下越大,裴時瑾在外面站了多久,沈嘉檸便在窗前站了多久。
大抵是有些無聊,裴時瑾點了支煙叼在嘴里,狹長的鳳眸眸色晦暗,宛若無盡的夜色。
沈嘉檸躲在窗簾后,遠遠的看著他。
她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視力怎么會這么好,能清楚的看到他睫毛上凍起來的霜花,也能看到他肩頭落下的厚厚的積雪。
大衣上被融化掉的雪花打濕,而后又因為極致的冷意凍出冰晶。
她能看到他素白的手指被凍到發紅,也能看到他從頭至尾都不曾皺過一下的沒頭,坦然而沉靜,仿若有著足夠的耐心,永遠這樣等下去。
陳霄似乎有些看不過去,從車里拿著傘出來撐在裴時瑾頭頂:“裴少,要不回去吧,沈小姐似乎不打算見您。”
裴時瑾沉聲道:“我知道,但我想見見她。”
陳霄一時啞然,只覺得堂堂裴氏集團的太子爺,想見一個女人,何至于如此?
可他卻也明白,沈嘉檸于他而,不僅僅是一個女人,更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
“要不,您再給她打電話試試?”陳霄忍不住建議。
畢竟裴時瑾已經在外面站了兩個小時,縱然是鐵打的身子,這樣也受不了。
“不用,她不會接的。”裴時瑾沉聲開口。
陳霄似乎還想說什么,便聽裴時瑾道:“讓你查的事查的怎么樣?”
陳霄為難道:“還是沒能查到同這位薄先生有關的具體信息,但是現在有兩個方向。”
不等他再往下說,便聽裴時瑾打斷道:“不用查了。”
陳霄愣了幾秒,而后便聽裴時瑾緩緩道:“不會有這位裴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