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父母、對于兄長,于裴項翡而都算不上失去。
因為他們都不曾真正的不顧一切的對他好過,所以如果不曾得到過,便算不得失去,可項陽在他身邊的幾年,卻不一樣。
裴時瑾篤定,再不會有人對他會像項陽那么好。
只是可惜,這么多年,他仍舊沒能查到幕后的人到底是誰。
聽著他的話,沈嘉檸只覺得遍體生寒。
若是真如裴時瑾所猜測的這般,那么這個人在裴家的地位一定不低,甚至知曉裴家所有的秘密。
“裴項翡說,當年你不僅幫他,也幫裴向玨,不過是想看他們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沈嘉檸輕聲道。
裴時瑾神色淡淡,緩聲道:“裴向玨也是五叔的兒子,何況,將來若是裴項翡想要上位,總要能證明自己強過旁人。”
裴向玨有生母的幫助,又同樣是五叔的兒子,裴項翡并不占據任何優勢,若他一味打擊裴向玨,對方不僅會把他當做仇人,更會把裴項翡當做死敵。
屆時,五叔的兩個兒子才會鬧的更加不堪。
只是所謂世事難料,就連裴時瑾后來也沒有想到,裴項翡會干出那種事,以至于裴向玨身亡,其母瘋癲。
沈嘉檸輕嘆一聲,只覺得生在豪門世家看起來固然光鮮亮麗,卻也有著多少旁人難以說的隱痛。
就如裴時瑾,走到如今這一步便不知要有多難,拋開那些勾心斗角、爾虞我詐,只說他吃過的苦、付出過的東西,便要比常人多上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