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個大夫來幫我處理一下傷口。”裴時瑾沉聲道。
陳霄愣了幾秒,看著裴時瑾神清氣爽的模樣,頓時反應過來:“容醫生正好剛下了臺手術,這會還沒走,要不要請他過來?”
裴時瑾點頭應下。
幾分鐘后,裴時瑾坐在處置室內,容珣一面替他處理傷口,一面道:“不是告訴你悠著點,線都崩開了,你還想不想好?”
裴時瑾忍不住抽了支煙咬在嘴里,點著,垂著眼簾漫不經心道:“好的慢一點,她才會多心疼我一點。”
容珣搖頭道:“我看你是瘋了。”
裴時瑾沒和他繼續這個話題,只是道:“白天診出什么沒有?”
“時間太短,沒來得及。不過我留意了沈嘉檸的神色,有經脈不通、氣虛久病、甚至是中毒之象。”容珣緩聲開口。
“你說什么?”裴時瑾擰起眉心,沉聲道。
容珣道:“現在還沒多少把握,但是她身體透支的厲害。她既然避著我,必然是有所隱瞞。”
裴時瑾擰起眉心,眼底多了抹郁氣。
“先觀察看看,找機會我再替她看看,或者你從江澄明和顧相思那下手,他們至少知道是誰在替她看診。”
“知道了。”裴時瑾目光冰冷,淡淡應了一聲。
替他處理好傷口后,兩人一起抽了支煙,容珣隨即脫了白大褂,溫聲道:“我先回去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裴時瑾應下后,又找陳霄問過調查的進展。
只是江澄明那邊保密工作一直做的很好,顧相思雖然知道,可這女人裝瘋賣傻的本事一流,再加上性子無法無天,實在也很難套出什么東西來。
陳霄退下后,裴時瑾一個人在窗前站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