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時瑾沒做聲,顯然對此不太滿意,可到底這個答案還勉強讓他能夠接受。
下午,沈嘉檸和顧相思和江澄明一道去了會所,接受治療。
慶幸的是,這幾日除了有一次回沈家時趕上了發病,在裴時瑾面前倒是沒有發過病。
與此同時,沈墨城也出現在裴時瑾的病房,將容珣的猜測轉述給他。
若是旁的,沈墨城自然不打算說。
可偏偏沈嘉檸是中毒,還是如今這種前途未卜的情況,既然她明明舍不得裴時瑾,他總歸不能讓她這個時候再一個人承受這些。
裴時瑾聽著他的話,喉結微動,一雙鳳眸暗紅又幽深。
他垂下眸子,遮住眼簾。
半晌后,才沉聲開口:“找機會讓容珣再給她把個脈。”
沈墨城看向他道:“別的我也不打算勸你什么,可既然你愛她,至少我希望你能守在她身邊。”
裴時瑾瞳孔晦暗,眼底帶了抹戾氣:“你不說我也會。”
沈墨城還有事要找容珣聊,便也沒在裴時瑾這久留。
他離開后,裴時瑾一個人坐了許久,縱然早就有了這種預想,可人在事實和真相沒揭露時,往往會懷有一種期盼。
直到真相毫不遮掩的呈現在面前,才會發現,連半點自我安慰和欺騙的余地都沒有。
裴時瑾輕顫著手指從煙盒里抽了支煙出來,心口顫的厲害。
與此同時,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憤怒和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