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順利,不過傷的很重,現在你還不能見她,直接轉入了重癥監護室,先觀察幾天,看看能不能挺過來。”
周聿白唇瓣輕動,半晌沒說出話來。
最后,只化作了兩個字:“謝了。”
容珣抬手拍了拍他的手臂,沒再多,二十多個小時高強度的工作,讓他亦是臉色蒼白。
顧相思站在一旁,看著周聿白,目光茫然,她帶著抹小心,輕聲問道:“所以,意思是,瑟瑟還活著對嗎?”
周聿白沉默半晌,輕聲道:“恩。”
顧相思的眼淚奪眶而出,轉頭要去找江瑟,卻不知道該去哪個方向。
*
半個小時后,江瑟和周聿白都站在了重癥監護室的玻璃窗前。
江瑟和沈嘉檸的病房挨著,只是兩人皆是單間。
病床上的女人,臉色蒼白,沒有什么血色。
仍舊是那副清清冷冷的模樣,只是這般睡著時,更像是變成了一樽沒有感情的玉雕。
她身上連著各種儀器,儀器頻繁的發出些聲響,儼然狀態并不平穩。
周聿白喉結微動,就那么靜靜的站在那看著她。
她從來不肯相信,當年他是真的愛上了她。
可笑她那么溫柔和善的一個人,卻偏偏對他狠得下心,那么無情。
周聿白自嘲的笑了笑,是不是這輩子,他注定了只能和她互相折磨。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