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瑟動彈不得,只覺得一張唇紅齒白的俊臉,忽然在自己面前放大數倍。
帶著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冷冽又勾人。
而此刻,那雙風流的桃花眼,張揚又霸道的直視著她,眼尾微挑,說不出的好看。
“江小姐這話,是說我賤的唄。”周聿白幽幽開口。
江瑟側過頭,避開他灼人的目光。
周聿白再度道:“你確定要留兩個不怎么熟的人在這照顧你幾個月?每天脫個精光,由著甚至根本不認識的人替你換藥擦拭,像個廢人一樣被人擺弄。”
“你能不能閉嘴!”江瑟是真的不愛聽他說話。
或者說不是不愛聽,而是周聿白這個人,很少會說出什么好聽的話來。
他這種向來被人捧著的世家子,哪里需要好好說話,向來都是隨著自己的心情和脾氣。
而他這種人的脾氣,又早就被人慣壞,再加上天生乖戾,江瑟當真覺得他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溫熱的氣息在耳畔散開,江瑟雪白的脖頸不受控制的染上一層粉暈。
周聿白眸色暗了暗,俯身薄唇輕輕落在她的頸窩,聲音低沉:“你想好了?”
江瑟唇瓣輕抿,沒做聲。
她了解他,亦如他也了解她一樣。
江瑟清楚,這大抵是他對自己的警告,若她給不出他滿意的答案,他總不會罷休。
江瑟垂下眸子,睫毛輕顫,不由得想起在醫院那些日子。
每日換藥,連帶著后來擦拭身體和洗頭,她確實是被他扒了個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