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瑟靠在床頭,垂下眸子,輕聲道:“等等。”
周聿白挑了下眉頭:“怎么?”
江瑟聲音清淡:“沒什么,怕現在吃的話,忍不住把菜都倒你頭上。”
周聿白被氣笑,半點不客氣道:“就憑你那只殘廢的手?”
江瑟睜開眼,怒視著他:“我又不會永遠殘廢。”
周聿白扯了下嫣紅的唇瓣,譏笑道:“你要是想,也不是不成。”
江瑟被噎的半天沒說出話,深吸了口氣,半晌才緩過勁來。
所以,他留在這,大抵就是為了把她氣個半死不活吧。
見她乖順下來,周聿白眼底多了抹笑意,倒也沒折騰她,找了個托盤,把沈蕓做的飯菜端了過來。
沈蕓手藝不錯,雖然比不得專門的大廚,做出來的卻清爽干凈,有種家常的味道。
周聿白站在床邊,視線落在江瑟身上,盯著她吃飯。
江瑟面無表情的準備吃飯,原想說點什么,可想想又覺得,這么個瘟神在這,她早晚得習慣。
說了也是白說。
江瑟右手有骨折的地方,所以吃飯只能用左手,但即便是左手,手臂上也有傷,因而動作很慢,顯得緩慢又遲鈍。
江瑟就那么不急不緩、慢條斯理的往嘴里送著,其實吃著沒什么滋味,就好比被人盯著干活,放松的下來才怪。
周聿白盯著她看了一會,眸色晦暗,眼見有湯和菜灑出來一些,也沒做聲。
半晌,他沉聲道:“我去抽根煙。”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