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時常以為,自己其實沉迷在那種極致又瘋狂的快感中,可偏偏,每個午夜夢回,她又無比清醒。
她眼看著那些氣質各異、或性感或妖嬈的女人對他前赴后繼,眼見著他那些朋友身邊的所愛,一個又一個的被換。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如此割裂,一面冷眼看著那些女人失意的結局,一面又在沉淪時又清醒的在籌謀著報復。
但不管怎樣,她永遠也沒法否認。
周聿白是一個容易讓女人心動的人,他張揚、跋扈、又異常霸道,一張嘴更是像抹過劇毒。
可是就好像所說的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有了那張俊美的堪稱妖孽的皮相的加成,有了強大而普通人永遠難以企及的家世支撐,愛他的女人數不勝數。
江瑟從不覺得自己會是個例外,更不覺得自己會成為能征服浪子的那個真愛。
聰明的女人會利用那曇花一現的喜歡,撈足權勢和金錢,只有傻瓜才會幻想自己能成為讓浪子回頭、從一而終的白月光。
而自己,大抵既不聰明又不夠蠢。
她孤注一擲的像是個瘋子,妄圖螳臂當車、蚍蜉撼樹,哪怕明明是樽廉價的瓷器,亦是不顧一切的想要把他這塊‘美玉’撞出裂痕。
她從不甘心,只因為這些世家公子曇花一現的喜歡、一時興起的興致,便被毀了一輩子的幸福。
他們憑什么?
在強大的權勢面前,人性脆弱的不堪一擊,所謂的真情半點也經不起考驗。
可江瑟想,若非遇見他,其實本不必如此。
何至于讓她又一次成為被人舍棄的存在,何至于把那些不堪的人性生生撕扯開,血淋淋的呈現在她面前。
他要的,不過就是她的臣服。
可她,永遠也不會低頭。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