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白瞥見她泛紅的臉頰和耳垂,心情好了不少,低聲道:“李蔓來找我要《宮殺》的女主角。”
江瑟沒看他,盯著電視,將嘴里的糖咬的咔咔作響。
“我以為這個角色你早就給她了。”
周聿白食指挑起她一縷發絲,卷在指尖:“我一直在等你找我。”
她明知道,只要她開口,他終究舍不得拒絕的。
可偏偏,她從不會找他。
江瑟垂下眸子,輕聲道:“周先生還是不要勞民傷財了,我傷成這樣有自知之明,何必耽誤大家的時間。”
她這身傷,少說小半年,何況就算養好了,狀態也未必好到能立刻投入到拍這樣大制作的電影。
拍拍廣告和低成本的小劇也就罷了,《宮殺》這樣的大制作,她并不奢望。
周聿白嗤笑出聲:“你和乘風解約的事呢?”
江瑟愣了幾秒,看向他:“你認識陳觀海。”
周聿白勾起唇角,似笑非笑:“陳九爺么,誰人不知,江瑟,陳家沒那么干凈,你想平平安安的從乘風影視出來,沒那么容易。”
江瑟唇瓣輕抿,指尖微蜷,沒做聲。
周聿白輕輕吻上她的頸窩,低聲蠱惑道:“瑟瑟,你求我,我就幫你解決。”
江瑟睫毛輕顫,喉嚨發緊。
她垂下眸子,半晌才道:“不勞周先生費心。”
他從來都是這樣,知道她的困境,亦或者將她逼上絕路,然后看著她苦苦掙扎,或者在她絕望之際施舍般的施以援手。
她就像是被貓戲耍的老鼠,似乎怎么都逃不出他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