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煙抽盡,裴時瑾轉身回到沙發上,瞥見茶幾上厚厚的一摞文件,他順手拿過來掃了幾眼,發現都是一些資產的轉讓合同,而每份合同上,都用便利貼,被人悉心注明了當前企業的經營狀況、以及后續發展情況。
屬于男人的筆體溫和中透著股凌厲,干凈而大氣。
顯而易見,不是她的字。
裴時瑾的眸色暗了幾分,盯著上面的字看了許久,才強迫自己移開視線,認真看起合同。
暖色的燈光下,男人神色認真,裴時瑾將每份合同都仔細看過,拿筆在便利貼上的空白處,針對其中兩份重新給出了意見,才緩緩將合同合上,將其放回原處。
不多時,沈嘉檸從浴室出來,也沒理他,而是鉆進廚房打算煮碗面條。
她晚點還要整理那些合同,整理好后還要趕回宋家,不會太早,所以得填飽肚子。
聽見動靜,裴時瑾起身走到廚房門前,半倚在門前,看著她忙。
廚房里氤氳開淡淡的熱氣,暖色的燈光和窗外漆黑的夜色形成鮮明的對比,多了些說不出的暖意。
裴時瑾靜靜的看著,沈嘉檸也沒理他,不過倒是給他帶了份。
十多分鐘后,兩碗熱氣騰騰的湯面出鍋,裴時瑾看著面前碗里的荷包蛋,不由得想起之前酒店時她訂給他那碗面里的荷包蛋。
“為什么不是心形?”裴時瑾目光深邃,看向對面悶頭干面的沈嘉檸,帶著些不滿開口。
沈嘉檸從碗里抬起頭,皮笑肉不笑,呵,這狗男人今個揍了她一頓,她沒把他走都是念在上輩子他舍命救她的情分上,還想要心形?
她是不是給他慣的不知道東西南北了!
沈嘉檸眸色淡淡:“荷包蛋就應該是荷包形。”
裴時瑾瞇了下眼,打量著她道:“你心呢?”
沈嘉檸頭頭沒抬:“喂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