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誰也沒再開口,裴時瑾能清楚的感受到她溫熱的呼吸,更能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
那早就像是浸在寒冬里的心臟,這一刻,似是覺得有暖陽從裂縫里照進,陽光裹挾著溫暖,有青草的味道、也有微風拂過,暖洋洋的,說不出的熨帖。
沈嘉檸等了很久,久到以為他不會再開口,只聽他聲音低?。骸拔抑懒恕!?
“那你別生氣了好不好?”她忍不住伸手輕輕碰了碰他的鼻子,又高又挺,英氣逼人。
“恩?!迸釙r瑾將她攬的更緊了些,在她額上輕輕落下一吻,眼眶泛酸。
她一定不曾知道,當她在發布會上公開維護他時,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她。
可當聽到她同宋志勝說的那些話時,便又如一盆冷水迎頭潑下,如墜冰窟。
人從最極致的喜悅和期待,到最深的失望和難過會用多久?
裴時瑾不知道答案,只知道他從公司趕到發布會現場聽到他那些話,用了二十三分鐘四十八秒。
而他的喜悅也僅僅維持了那二十三分四十八秒。
但人大概骨子里總有著劣根性,明明很疼,卻仍舊愿意為了那一丁點甜繼續往上湊。
“裴時瑾?!鄙蚣螜庉p聲喚他。
“恩。”
“你以后,能不能多相信我一點。”
不用很多,一點就好,因為一點一點加起來,總有一天會變成全部。
是她曾想的太簡單,奢求他能信她一次、一次又一次,可趨利避害是人的本能,世人皆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給她的信任和縱容,其實已經太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