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最初的無力抗拒,到最后緊閉著眼睛裝死,江瑟覺得自己的自尊被人摁在地上摩擦。
所以她急著從醫院回來,就是不想在面對這樣的尷尬。
可沒想到,他還是追了過來,根本沒打算罷手。
但另一點,江瑟也知道他說的沒錯。
沈蕓雖然和她相熟,但遠沒到那般親近的地步,護工更是從未見過,那些過于親近、突破心理防線的護理,她真的能那么好接受么?
江瑟說不出話來,只覺得人受傷生病這種事,大抵本身就是一個沒有尊嚴的過程。
久久沒等到答復,周聿白抬手輕輕撥開她垂落的發絲,情難自禁的在她臉頰上輕輕落下一吻。
“這幾個月,我住在你這,平素沈蕓和護工過來搭把手。”
周聿白直起身子,直接做出了決定,顯然沒有商量的余地。
江瑟側頭看著窗外,半晌都沒做聲。
她能怎么樣?
就是江家沒倒的時候,她尚且也沒資格同他如何,何況如今她無依無靠,廢人一個。
見她乖順,周聿白倒也沒再多。
只是道:“我找個廚師明日開始給你做藥膳,你恢復的能快些。”
“恩。”江瑟輕輕應了一聲。
她這個人向來有一個優點,那就是從來不在已經改變不了的事上糾結。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