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瑟沒再開口,周聿白盯著她看了許久,對于她的心思心知肚明,可他向來就知道,不過是想她有一日肯對他低頭。
周聿白冷笑出聲,翻了顆糖轉(zhuǎn)身去到陽臺吹風(fēng)。
相比于江瑟,他更恨自己的心思被她拿捏,顯然,她從來都聰明,越是知道他在意,她便越是拿捏著他的思緒。
就像是當(dāng)年,她亦是知道如何最狠的報復(fù)于他。
周聿白雙手搭在欄桿上,遠眺著小區(qū)里的夜色,有些煩躁。
這里的景色還算不錯,但同他那其實沒什么可比性,或者說根本沒什么值得一看。
可他若是不出來透透風(fēng),大抵要被自己嘔死。
她那點心思額放在從前,他早就怒火沖天。
可莫名,這幾個月看著她那副傷痕累累的模樣,竟是根本發(fā)不出火氣。
周聿白一閉上眼,就總是會想到她滿身是血,被推進手術(shù)室的那天。
那天的天色,比此刻更黑,暗無天日般,不見光亮。
天上的云,陰沉的像是要掉了下來,壓的他喘不過氣。
*
房間內(nèi),江瑟躺在床上,倒不覺有愧。
她和這個男人,從來都像是一場博弈,她躲不掉,那就只能盼著自己會贏。
當(dāng)然,只要上了賭桌,便沒有永遠的贏家。
大概最后每個人都是輸家。
江瑟收回思緒,沒有再想。
看著新聞時,發(fā)現(xiàn)馮婧怡和黃泰康俱被宣判,許老三作為最直接的故意殺人犯,被判處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