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嚴重懷疑,老爺子怕自己一個人去下面太孤單了,就故意給他找了個瘋子,想把他氣死,好到下面陪著他。
沈遇咬了咬唇,漂亮的眼睛里,很快就蓄滿了淚水。
這一晚上先是被黃毛男子語調戲,接著又是被陳震東這個瘋子差點強了,然后又被狗男人誤會她在爺爺面前是裝的,現在又莫名其妙兇她。
一時間恐慌、害怕、無助、委屈,所有情緒積攢在一起,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一顆一顆砸在地上。
她垂著頭,一聲不吭,默默流淚。
看到沈遇哭,祁讓的火氣也消散了一半。
“又哭!”他皺了皺眉,“我還不能說你兩句了?”
沈遇依然沉默不語。
祁讓頭大。
這個女人怎么這么愛哭。
從茶幾上抽了幾張抽紙,遞給她,“行了,別哭了,我錯了行嗎?我不該說你的?!?
沈遇接過紙巾,擦了擦眼角,“你沒錯,是我錯了!”
盡管她也不知道自己錯在了哪里。
說完,她回到自己的臥室,“啪”地一聲甩上房門。
狗男人!
真討厭!
上一刻讓人感動的要死,下一刻就讓人氣得牙癢癢。
沈遇在心里把祁讓罵了無數遍。
客廳里的祁讓,也回到臥室,沖進主臥的衛生間,洗了一個冷水澡。
沖完澡,他依然覺得怒火中燒。
換上衣服,打電話給江塵,約他去搏擊俱樂部。
“祁大哥,不對,祁大爺!您看看,現在凌晨四點,你腦子抽了,要去搏擊俱樂部?”
電話那邊的江塵罵罵咧咧。
“我去接你!”
......
半個小時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