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湊過來，可惜，阮羲和側了一下臉，洛典曜吻在她的側臉上。

他苦笑一聲。

“我一點機會也沒有了？”

“阿曜，保持現狀，對我們都好。”

她站起來往外走，那聲音飄散在清冷的晚風里。

洛典曜垂著眸子，把所有的失落都藏在心里。

心微動奈何情己遠，物也非，人也非，事事非，往日不可追。

學生時代喜歡一個人，連作業本放在一起都覺得很幸福。她好強永遠要考第一名，他屈居第二，竟也覺得不錯，那時候兩人是同桌，他除了研究菜品，竟也開始期盼上學。

她值日，多少男同學爭先恐后地要替她打掃，他花了多少心思，才跟她分到同一天，面上半分情緒不顯，實際上跟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覺得是甜的。

兩人一起討論題目，引得多少人嫉妒，理科班男生多女生少，明里暗里來找他麻煩的人不少，他也沒懼過，就覺得和她沾邊的所有事情都是甜的。

他每天早上起得早，就為了親手給她準備午飯和早飯，挖空了心思去研究各種菜品。

連給她洗口碗，洛典曜都覺得是快樂。

那時候她也愛顧作老成，其實湊近些說話，她都會臉紅，別人都說上大學了會有一大片森林，不要在高中就為了一顆歪脖子樹吊死。

但是她不是歪脖子樹，她一定是世界上唯一一棵會發光的大樹，因為只要她出現在人群里，他眼里就再也看不見其他人了。

季蕪一直在阮羲和房間外等她，見她一個人回來，幾不可聞地松了一口氣：“外面天冷，你不帶個圍巾就出去了。”

“你今天晚上不用上戲么，導演不是說要通宵趕戲么。”阮羲和有些無奈。

“我這一段還不太順，你跟我對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