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姐你起來,姐夫你趴床上。”
孫平安一句話,讓倆人位置互換了一下。
孫平安將右手除了大拇指外的4指1-2關節的指肚,輕輕的按壓在了古歌的后腰上。
“哎哎哎!疼疼疼!”
古歌就跟殺豬一般慘嚎了起來。
孫平安微微皺眉,抬手上移,再一按后背脊柱中間位置。
“啊啊啊!疼疼疼!”
再換到頸椎。
“嗷!”
好嘛!一嗓子把外面的醫生護士給嚎進來了。
要不是陶琪彤過去解釋了一下,沒準人家都要叫保安了。孫平安都不知道說啥才好了。
按哪兒哪兒疼啊!
“姐夫,你這一天要坐幾個小時啊?”孫平安收回手,皺眉問道。
“除了睡覺,基本上都坐著了。”古歌趴床上喘著粗氣,斷斷續續的回答道。
剛才他真以為自己要被這胖子給按死了。
他以前也做過推拿,可跟這胖子的按壓比起來,那完全就是兩種概念。
推拿的時候,最多就是肌肉的酸痛感。
而這胖子的按壓,那股子疼痛,就像是直接從骨頭里面透出來的一樣。
“胖子,我老公他……”陶琪彤擔憂的問道。
“剛剛我對姐夫查體,從反饋來看,情況還行。”
陶琪彤夫妻倆對視一眼。
情況還行?
都慘叫成這樣了,情況還行?
那情況不行是啥反應?
是把屎給按出來,還是直接噶了?
“簡單的說一下查體結果,姐夫有腰肌勞損,脊柱有很小的傾斜,肩周炎,頸椎病略微有點嚴重,然后還有腱鞘炎。”
“這些毛病都是久坐導致的,盡量少坐,每天都堅持一定時間的運動就可以慢慢調養好。”
“再說無法讓彤姐你懷孕的事情。”
“根本原因是,姐夫腎虛……”
好家伙,這可關乎名譽,古歌差點就跳腳抓狂了。
“姐夫別急,我沒說你背著彤姐在外面大寶劍。”孫平安連忙補充了一句。
“姐夫你是不是經常會感覺頭疼?”
“嗯!做我們這一行的,用腦過度,都會時常感覺頭疼,我這情況還算好,我有不少同事,都禿了。”
孫平安撇了撇嘴:“你這種情況,最多再過一年,去廟里都能跟和尚論哥們了。”
“在西醫里,是看腎功能各項數據來確定是否腎虛的,情況不到一定程度,查不出來。”
“而在中醫里,腎虛大致分為兩種,一種是腎陽虛,一種是腎陰虛。”
“腎陽虛,是過度勞累導致的。”
“腎陰虛,就是酒色過度,身體被掏空導致的。”
“其實還有一種,叫做腎藥虛。”
“你這種情況,就是腎藥虛。”
“你因為久坐少動,導致頸椎脊柱長時間保持一種姿勢,而頸椎脊柱是人體的神經通道。”
“頸椎脊柱變形,壓迫神經,導致頭疼,這是誘因。”
“而你在頭疼時,會服用藥物吧?布洛芬?”
陶琪彤連連點頭道:“我家備的最多的藥就是布洛芬,可以緩解頭疼。”
孫平安撇了撇嘴道:“布洛芬對腎功能很損的。”
“偶爾吃上那么一兩次沒啥問題。”
“可你把布洛芬當成常規治療頭疼的藥物來吃,而且還是長期吃,就不行了。”
“是藥三分毒,吃下去的藥,是需要肝臟和腎臟來排毒的,但只要排不干凈,就容易產生毒素積累。”
“姐夫這種情況,就是腎藥虛,繼續這么下去,過了40歲,人基本上就廢了。”
“就算不猝死,恐怕也很難活過50歲。”
“啊?這……這怎么辦?胖子,你一定有辦法的,對嗎?”陶琪彤緊張的眼淚都出來了。
“當然有辦法,又不是啥絕癥,調養一下就好了。”
“我先給姐夫正個骨。”孫平安一邊說著一邊上手。
咔咔幾下,搞定!
宗師級正骨術,跟你鬧著玩呢?
這種小傾斜度的變形,分分鐘給你弄舒坦了。
然后孫平安寫下一個藥方。
“這是強腎排毒,補體虛,通經活絡的,價格略貴,但是你們肯定能承受得起。”
“正常抓藥就行,不用太過苛求精確度。”
“3碗水,中火熬成1碗湯藥,每天晚上睡覺前喝下去,連續喝一個月。”
“這一個月內,不要過夫妻生活,每坐1小時,就必須起來活動15分鐘……”
“一個月之后,彤姐你自己確定一下排卵期,估計一次就能懷上了。”
孫平安在夫妻倆千恩萬謝中離開了醫院,又去中醫骨科跟于叔叔打了個招呼,這才踏上歸途。
至于小舅、楊蕓那邊,昨晚就說過了,不用特地再說一聲了。
……
“我胖子又回來啦!”
傍晚時分,孫平安大叫著踏入北橋派出所大門。
這一嗓子,那氣勢,就跟老電影里,“我胡漢三又回來啦”差不多。
區別在于,一個是人人喜愛,一個是人人喊打。
“喲!胖子回來啦!”
“胖子,我咋感覺你歇了幾天,又胖了啊?”
在派出所的警務人員,都熱情的和孫平安打著招呼,逗趣著。
啥叫人緣?
這就是人緣啊!
“胖子,來辦公室一趟。”王曉斌從辦公室中探出頭,招呼了一聲。
孫平安把一個大號行李箱打開,里面裝滿了京城的特色小吃。
孫平安讓大家伙自己分,然后走進了王曉斌的辦公室。
“王指,孫平安報到,今晚開始,我值班吧!把今天請假給補回來。”孫平安立正敬禮。
“行了,過來坐。”王曉斌笑著招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