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一會你多學(xué)習(xí)我是如何處理的。”
孫平安連連點頭。
雖然在警校的時候,只要不是考試,他的成績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
但理論知識積累的再怎么豐富,無法和實踐聯(lián)系起來,應(yīng)用出來,那都是紙上談兵。
張所帶著孫平安走進(jìn)了病房。
也不知道是因為傷者的家境很好。
還是傷者家屬覺著,反正有人為住院費醫(yī)療費買單。
竟然選了個一天房費150的單人病房。
孫平安估摸著,也就是北橋中醫(yī)院檔次不夠,沒有豪華單人病房,要不然,對方鐵定會選。
“你們醫(yī)院干什么吃的?沒看到我孫子疼得厲害嗎?”
“止痛針呢?趕緊拿來給我孫子打上啊!”“連這點小事兒都辦不好,你說你有什么用?”
孫平安跟著張所,還沒進(jìn)病房呢!就聽到里面?zhèn)鱽淼暮浅饴暋?
張所敲了敲病房門,里面的呵斥聲戛然而止。
孫平安站在病房外往里看了一眼。
傷者,就是那個小男孩已經(jīng)醒過來了,因為麻藥勁兒已經(jīng)過去了,疼痛感上來了,所以正在哭鬧不休。
病房中,隨處可以看到摔壞的各種玩具。
傷者的母親坐在病床邊,正在安撫孩子。
傷者的奶奶則站在小護(hù)士身旁,伸著手,瞧手上的動作,顯然是要掐人。
小護(hù)士站在病床尾,保持著閃躲的姿勢,可憐巴巴的抹著眼淚。
“住手,你干什么呢?怎么能隨便動手打人?”孫平安抬手指著傷者奶奶道。
“打人怎么了?我花錢了,你就算是警察也管不著。”
也不知道是誰給這中年婦女的勇氣,竟然敢跟一身警服的孫平安叫板。
張所忽然有一種很不妙的感覺,正要開口,孫平安那胖乎乎的身體,就跟個球一樣,從他的身邊碾了過去。
孫平安幾步?jīng)_到中年婦女的身旁,把手里的牛皮紙文件夾用牙一咬,騰出手來,抓住對方要掐人的手,一個扭臂,就將中年婦女按在了病床上。
然后掏出手銬,直接就給對方來了個背銬。
“啊!警察打人啦!警察欺負(fù)老百姓啦!救命啊!”
中年婦女殺豬般的叫聲,在病房中響起,在走廊中傳出好遠(yuǎn)。
孫平安左手按著中年婦女,右手將文件袋打開,把里面的審訊記錄掏出來,直接拍在了中年婦女的眼前。
“田素芬,你因唆使他人聚眾鬧事,沖擊執(zhí)法機關(guān),尋釁滋事,被捕了。”
“你有權(quán)保持沉默,但是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會作為呈堂證供,提交給法官。”
中年婦女側(cè)著腦袋,看著面前攤開的審訊記錄上,那一個個熟悉的人名,直接被嚇傻了。
“奶奶,你放開我奶奶,你不要抓我奶奶。”小男孩哭鬧著。
“閉嘴。”孫平安眼珠子一瞪,怒視著小男孩。
“我再聽你哭鬧一下,就把你抓少管所關(guān)著去,讓少管所那些大孩子揍你,把你胳膊腿全都打斷,讓你以后只能跟蟲子一樣在地上爬。”
小男孩被嚇的一聲都不敢吭,抓著母親的胳膊發(fā)抖。
孫平安猛地扭頭瞪向小男孩的母親,吼了一嗓子。
“程心怡,田素芬唆使他人聚眾鬧事,尋釁滋事,你有沒有參與進(jìn)來?”
男孩的母親本來還想撒潑,一看孫平安那副管你是男是女,誰都不慣著的樣子,連忙閉嘴,腦瓜子晃的跟撥浪鼓似的。
孫平安抓著田素芬的胳膊,把她給提溜起來,一把按在了病床邊的陪護(hù)椅上。
“膽子不小啊!敢讓村里的那幫老娘們來我們北橋派出所鬧事。”
“你是真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寫的。”
“唆使他人聚眾鬧事,沖擊執(zhí)法機關(guān),尋釁滋事,根據(jù)刑法第293條,處5年以下有期徒刑。”
張所:……沒那么嚴(yán)重,唆使是沒錯,但那幫老娘們只是在派出所吵鬧,一沒動手,二沒沖擊,對唆使者,最多就是罰款加拘留而已。
當(dāng)然,張所又不是傻子,孫平安明顯已經(jīng)控制住場面了,他只要靜觀其變,別讓孫平安做的太過就行了。
“我,我……”田素芬臉都嚇白了。
孫平安抓起病床上散落的審訊記錄,往田素芬面前一亮。
“你什么你,24個人的口供,全部簽字畫押,她們難道全都是在說謊?”
“還一人給200塊辛苦費,你家挺有錢啊!”
“警……警察同志,我婆婆也是關(guān)心孩子,她不是有意的,給我們一次機會,我們道歉,我們賠償。”
孩子的母親程心怡站起來,也不撒潑了,而是開始扮可憐,求情。
“關(guān)心孩子?呵!你們不但是法盲,更是差點殺死自己孩子的幫兇。”
“今天要不是這熊孩子運氣好,他至少死3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