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過來,爸有電話想和你說。”陳九旗閉著眼睛,聲音帶著嘶啞與疲憊。
陳詩曼聽到這話,神色微變,嘴唇顫抖。
她感受到了一股威脅。
“我......我坐這聽得到。”陳詩曼說。
“我讓你過來。”陳九旗短短五個字,如是一柄重錘砸在了她的心頭上。
陳詩曼面皮一抖,但這一次,她不敢再反駁,只得起身,來到了陳九旗的身旁默默坐下。
陳九旗閉著眼睛,那粗糙布滿老繭的大手輕輕摩擦著陳詩曼光滑的臉蛋,似在感受著什么。
他輕聲的問:“你還記得,今年是你母親去世的第幾年嗎?”
“記得......第22年。”陳詩曼顫聲。
“你為什么能記這么清楚?”陳九旗問,這句話他在陳詩曼小的時候,成人禮的時候都有問過。
“因為我出生的那天,就是母親去世的那天。”陳詩曼看向陳九旗,顫聲回答,一如往日。
“其實,那天你和母親都死了。”陳九旗的聲音不大,似回到了二十年前那一幕。
陳詩曼愣住了。
那你知道為什么你能活下來嗎?”陳九旗忽然睜眼,獨眼潤紅,他的神色既有悲傷,也有憤怒。
“......”
陳詩曼目露迷茫,她對于母親去世以及自己活下來的真相根本一無所知。
這個時候,陳龍象領著趙清以及王圣手回到了客廳。
“為......為什么?”陳詩曼想知道答案。
回應的是她的!
啪!
是一記響亮刺耳的巴掌。
陳詩曼嬰兒般的右臉浮現出觸目驚心的印痕,整個人被打倒在地。
“因為有人替你受了劫,知道嗎?”
“有人替你受了劫!”
陳九旗像是一只暴怒的狗熊,那只獨眼已經沒有了悲傷,已然全部都是無法克制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