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感覺的到,她也很滿意現在的生活。
陳叔叔,恕我直......我不想讓你們任何的一個人打破我們家里的狀態。”
陳龍象忽然說:“滿足你三叔這個愿望吧,他之所以變成這個樣子是為了掩護你媽逃走。”
“......”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使趙清神色驟變。
他對于陳九旗的印象很深,因為對方右眼、右臂、右腿失去的很有“整齊性”,現在得知對方之所以變成這個樣子是因為自己母親,趙清心緒頓亂。
“給我一點時間,我回去先問問她。”趙清思考了一下,嘆氣說。
陳龍象看向陳九旗,見自己弟弟點頭同意后,問趙清:“你學會了醫術的事情,也沒和她說嗎?”
“沒有。”趙清搖頭。
陳九旗追問:“那你媽媽,現在還好嗎?”
“挺好的。”趙清如實回答。
“身體也很好?”陳九旗問的很謹慎,說的時候,眼神中都忍不住生出了擔憂,似乎生怕聽到什么不好的話。
“她早起早睡,飲食健康,喜歡運動,一切都挺好。”趙清笑著說。
“那就好,那就好......”陳九旗聽到這樣的答案,獨眼泛起紅潤,聲音甚至都帶著一絲的哭腔。
“走吧,我讓你司機送你回去。”陳龍象見自己弟弟情緒要控制不住了,主動起身相送。
趙清沒有拒絕。
從始到終,他們一行三人仿佛都沒有看到客廳中央還跪著的陳詩曼。
這時陳九旗獨腳不穩,踉蹌的摔在了后面的沙發上,鐵打的漢子,像是被戳到了內心的最深處。
他捂著自己的臉,身體輕輕顫抖著,淚水從他的獨眼不斷涌出。
也在哭著的陳詩曼見到這一幕后,不禁怔住了。
她從小到大唯一幾次見父親展露出悲傷、難過的神色,是在母親的墓前,是她的生了重病,是爺爺突然病倒。
但在陳詩曼的記憶里“流淚”兩個字,仿佛根本不存在于陳九旗的人生字典中。
但今天破例了!
陳龍象回來了。
他看到自己的弟弟悲傷的樣子,沉默的走到了他的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顆石頭你懸在心上懸了足足二十多年,今天也算是放下了。”
“以后不要多想了,你對得起大哥,如果不是你小清和嫂子不可能活下來,現在她們娘倆平安無事,也說明你完成了他的囑咐。”
陳龍象說著說著,也紅了眼睛,心疼的目光忍不住看向弟弟那空蕩蕩的右臂袖子以及裝了假肢的右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