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建安歷經了剛才諸多族人對他不尊不敬的一幕,哪怕他再蠢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地位已然是風中燈火,隨時可滅。
倘若不安撫好眼前聚攏在他身前的眾多心腹手下,恐怕還沒來得及找趙清、喬瀚、戰德耀報心中怨仇,就會死在族人的亂刀之下。
“大哥,我只想問一句!”
戰守疆聞聽此,驀然站出,沉聲開口。
戰建安望向對方,道:“直說就好!”
他心里已經隱約料測到了眼前的族人,究竟想問些什么。
“如今各大世家以及家族之內,私下瘋傳是您殺了家主!
我想知道!
家主之死,和您......究竟有沒有關系?!”戰守疆話音落下,目光聚焦于戰建安的面龐上,似想要看出點什么東西來。
此一出,余下的族人們也不由的屏氣凝神,望向了戰建安。
弒父奪權,乃畜生行徑!
倘若戰建安承認做了這等齷齪事情,麾下的諸多心腹,哪怕對他再怎么忠心,也必然會棄之離去,遠離畜生,再尋明主!
戰建安望著眾多兄弟‘緊張’、‘惶恐’、‘凝重’的奇異之色,心弦繃緊,明明心頭砰砰直跳,可還是面露哀傷,環視眾人,悲嗆道:“咱們兄弟相識相知已有十余年的時間!
外人信了‘戰德耀’和‘喬瀚外甥’那個小畜生的流蜚語也就算了,連你們......也不信我?!
各位兄弟,你們捫心質問,我作為戰家嫡族長子,這家主位置于我而,已是必得之物!
我究竟愚蠢到什么地步,會因為一個‘必得之權’,對自己父親痛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