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訝的人不少,可當羅老把畫作都呈現出來后,沒人有意見。
在一眾畫作中,那副簡單的花鳥圖格外明顯。
沒有特別高深的技藝,但線條流暢隨意,像是無意間留下的一筆,卻是無數人怎么都學不會領悟不了的意境。
羅老沒有太多的評價,只說了一句:“她學習國畫不過二月有余。”
這一句話令不少人面露慚愧。
普通人和天才之間的壁壘,一目了然。
羅老看著他們,忽然加重了聲音,“你們覺得這是因為天賦嗎?”
有學生應了聲,“她是ling,天賦太強了,我比不了。”
羅老卻搖搖頭,看向國畫系的學生,道:“你們應該更清楚她的付出,說說看,還是天賦嗎?”
國畫系的學生低下頭,說不出話來。
只因,當時的江念瑾是他們之中最認真的,永遠最早到畫室,最晚離開,連習作都永遠比別人多。
剛入學,新生們基本都沉迷在大學各種活動中,心思浮動,若不是因為這次比賽有十萬塊獎金,恐怕他們都不會定下心創作。
驟然回首,自責和心虛的情緒涌上心頭。
“傷仲永的故事大家都聽過,自視甚高的人永遠不會有好結果,若說天賦,在座的各位哪一個不是被人稱天才?從藝考千軍萬馬中走出來,沒有哪一個蠢笨的,既然如此,為什么要用天賦來麻痹自己的落后?我很失望,作為學生,最核心的任務就是學習,而不是將心思放在別的事情上......”
羅老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話,狠狠的敲一敲他們。
在開始前,羅老就問過小鈴鐺的意見,介不介意公開身份,他想借此給學生們上一課,最近人心浮動厲害,希望將他們驚醒,專心沉醉畫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