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嗯”,分明比上一個更具壓迫感,充斥著令她心悸的占有欲。
“如熙哥哥……你怎么了?”
“回答我。”男人啞聲逼問,濃重的怨氣入嗓。
沈初露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睡意都沒那么濃了,“唔……我……我想吃小熊貓。我只是想吃小熊貓……如熙哥哥。”
聽,霍如熙懸著的心暫時放下了,但還是不肯放過她,強勢的吻快要榨干了她肺里的每一絲空氣。
“老婆,以后別的男人給你的,你不能要……你只能要我給你的,你只能看著我,只能要我……”霍如熙話說到后面,眼神里竟然透出絲莫名的委屈。
愛啊,真是愛慘了她。
若不是因為太愛,他哪里會變成個可怕的怨婦,風(fēng)吹草動,患得患失。
到了后半夜,要不是沈初露哭唧唧地求饒,今晚的月色怕是要看一宿了。
趁小嬌妻入睡,霍如熙起身沖了將近半小時的冷水澡,連身子都來不及擦干,裹了睡衣拿起手機給阿鳶打了個電話。
很快,阿鳶便穿上得體的衣服,來到臥室門口。
“霍少,您有什么吩咐?”
“明天一早,你去,把夫人喜歡的那個點心店給我兌下來!”霍如熙發(fā)狠地咬牙,雙拳攥緊。
阿鳶怔忪住,神情踟躕,“人家的店是家族經(jīng)營的老字號,都快百年老店了……怕是,不會同意吧?”
“那特么就讓霍氏入股!總之夫人想吃,他家就必須第一時間給我送到跟前來!若不同意,我就讓那破店從盛京消失!”
砰地一聲,房門關(guān)上。
阿鳶愣了半響,忽然回味過來,哭笑不得。
何以平醋意?
唯有鈔能力。
*
謝晉琛身負好幾大款罪名,正式被檢方起訴。
而謝氏家族擺出的態(tài)度也很明確,就是像拋棄謝晉瑤一樣,也徹底地拋棄了謝晉琛。
畢竟要是再拉扯這個廢物,謝氏這條船怕是真要沉了。
在謝晉琛關(guān)押看守所一周后,他沒有等到解救的曙光,而是等到了他的眼中釘肉中刺——
謝晉寰。
“喂,野狗崽子。”
穿著灰色囚衣,胡子拉碴,蓬頭垢面的謝晉琛吸了吸鼻子,“你也來看我的笑話的么?那你下次可以和謝晉禮組團過來,老子tm沒閑工夫三天兩頭見你們這幫狗養(yǎng)的!”
“沒有功夫,二哥你不還是見我了嗎?”
謝晉寰唇角一抬,淡而不厭地笑著,“如果你真的不抱一絲希望了,那你根本不會出來見我。你見我,說明你還是想聽到一點好消息的。
畢竟你也清楚,以我們的關(guān)系,我是沒必要過來看望你,關(guān)心你過得怎樣的。不是嗎?”
“所以呢,你要撈我出去?”
“連爸和大哥都辦不到的事,我也無能為力。”
“那你tm過來干嘛?!閑得蛋疼啊?!”
謝晉寰不急于表明目的,只笑問:“上次大哥來看過你,你們聊得怎么樣?”
謝晉琛咬牙切齒:“……”
“想必是不怎么愉快的談話吧。”
謝晉寰一副關(guān)心他安危的樣子,“大哥是什么樣的人,你我都很清楚。從小到大,誰得罪了他,都不會有好下場。
眼下你跟大哥撕破臉,想必以后在你漫長的牢獄生活中,不管惹出什么麻煩,他怕是都不會再幫你了。”
“我需要他幫?!呸!”謝晉琛嘴上囂張,心里卻打鼓。
在看守所這些日子,他早有耳聞,強奸犯在監(jiān)獄里是最底層,經(jīng)常成為霸凌的對象。新筆趣閣
要說不怕,怎么可能!
“話雖如此,但如果以后能有人照應(yīng)你,往后在里面的日子,也總不至于太艱難吧。”
“謝晉寰,你無事不登三寶殿,別跟老子繞圈子,有屁快放!”謝晉琛咬著后槽牙吼了一句。
“這些年,我人雖在森國發(fā)展,但盛京司法界卻積攢了不少人脈,只要我一句話,二哥你以后在獄中照樣能吃香喝辣,舒服自在。”謝晉寰雙手悠然放在椅子扶手上,優(yōu)越感寫在臉上。
“放你娘的屁!你紅口白牙一張胡謅八咧,以為我會信你鬼話?!”謝晉琛之前在親大哥那兒受了大刺激,現(xiàn)在誰的話他都不信。
謝晉寰斜瞥了身邊的譚秘書一眼。
譚秘書會意,將一份股份轉(zhuǎn)讓協(xié)議放在謝晉琛面前,還客氣地來了句:
“謝二少,請您過目。”
謝晉琛怒火沖頂,氣得嘴唇抽搐,“哼,還來?上一份已經(jīng)變成一地廢紙了!”
“您簽了,以后您在獄中生活準保一帆風(fēng)順。遇到任何麻煩,我們沈總都會替您擺平。”譚秘書繼續(xù)給他洗腦。
謝晉琛怒吼:“狗東西,沒你說話的份兒,滾!”
譚秘書臉色鐵青,為了主子的大計也只能啞忍。
“你也滾!想騙走我的股份……做夢!”
謝晉琛剛要起身離開,謝晉寰忽地寒笑開口:“二哥,如果我說,我可以幫你扳倒謝晉禮,你愿不愿意支持我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