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栩語間,修長有力的雙臂纏著她的細腰,越收越緊,像生怕她會再度逃掉。
文薔心尖酥酥癢癢,渾身血液都在升溫,嗓音軟軟的,像埋怨更像撒嬌,“你還知道你像個賊呀,蠻有自知之明的。”
“薔兒。”
唐栩像上了癮似的,又這樣喚她,惹得她蒼白的臉色悄悄透出誘人的薄紅,“其實,你也是個賊……
偷我心的賊。”
文薔:“……”
以前她就聽師父偶爾提起自己的家人,師父說她家有個二哥,明明生了張頂高級的帥臉,辦的事卻一個賽一個的土,土得讓人十指大動(腳趾)。
如今看來,師父誠不欺她啊。
唐栩見她不做聲,心里慌了起來,將她的身子轉過來面向自己。
"還生我氣嗎?"
“唐栩。”
文薔忽然叫他全名,他就更慌了,喉結不自覺地滾動著,“我是文家的私生女,身份拿不上臺面,文家的人還隔三差五地尋我麻煩,讓我不得安寧。
這樣的我,實在配不上你。和我在一起,以后永無寧日。”
說著,她心口又痛起來,像萬般不舍之下把心尖上的肉割去了一樣,“你值得……更好的。”
也許出于種種原因,許是同情和憐憫,讓你對我產生了保護欲。
可等你上頭的勁兒過了,你就明白了。愛情就是虛無縹緲的東西,只會增添無數的沒用的煩惱,像你這樣優越的出身,哪怕不找高門大戶,也該找個原生家庭干凈,書香門
一會兒我要回院里開大會,每個人都要佩戴。還給我吧。”
文薔渾身一僵,心臟像被尖銳的冰凌扎穿,很疼很疼。
“好。”
她輕輕應著,顫抖的手伸向上衣里懷口袋里,磨磨蹭蹭地將放在心口位置的那枚徽章掏出來,緊緊攥在掌心里。
然后,她轉過身。
而這時,唐栩正目光沉沉地看著她,向她伸出了手。
文薔抿緊泛白的唇瓣,將徽章放在他掌心。
就在她準備縮回手的剎那,男人修韌的大掌驀地將她的手包住,隨即用力一拉——
文薔猝不及防,整個人撞入他懷里。
唐栩不由分說扣住她的后腰,熾熱的吻狠狠封住她的唇,越吻越深,層層進犯,令她沉溺的占有欲逡巡在她唇舌間。
文薔意識不再清明,神經末梢如過電般發麻,開始忘情地擁抱他,回應他……
吻了好久,唐栩才不舍地離開她的唇,指尖捏著她的下頜,輕勾唇角,“剛才,你臉都白了,是不是嚇著了?
怕我真的走了,怕我真的把它要回去。對不對?”
“才沒有,你哪兒來的自信……”文薔雙眸噙著淚,聲音哽咽著。
“你這嘴硬的功夫,難道也是隨了你師父?”
唐栩寵溺又無奈的嘆氣,又將她摟住,“天好地好,有什么用?我又不喜歡。
我只喜歡你。我喜歡的,就是天底下最好的。”
這一刻,所有的踟躕與顧慮,全都被男人堅定不移的選擇,一一擊碎了。
“薔兒,做我女朋友吧。”
唐栩眸間蓄滿了瑩瑩星光般真誠的光芒,“從今以后,讓我來愛你,疼你,照顧你。
以前失去的,沒有得到過的,讓我為你一點點找尋回來。求你,給我這個機會吧。”
再花哨的情話,唐栩真不會了。
就這幾句,都是他搜腸刮肚的極限了。
終于,文薔再也克制不住內心翻涌的情緒,淚流滿面,輕輕地點頭。
瞬間,唐栩只覺全世界五彩斑斕,煙花燦爛。
他再度輕握她的后頸,深深吻上去,旖旎纏綿。
*
今天唐俏兒忙于和大哥交接工作方面事宜,所以才沒有去盛京與文薔赴約。
于是,她派二哥去取衣服。
取衣服還是其次,主要是創造個機會,讓他和文薔見面。
就算襄王有意,神女有夢,可總也見不著面,又怎么能擦出愛情的火花呢?
唐俏兒忙了一小天,看項目策劃書、了解財團高管資料、了解財團目前財務狀況……雖然有沈驚覺在旁幫她整理,可她還是累得頭暈眼花,腰酸背痛。
“呼……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