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shù)脑挘瑲φ媸遣蝗菪∮U!
別說是沈光景的臉了,就是路過的蒼蠅估計(jì)臉都是腫的。這渾兒子還真是只有他老子能治他!
沈白露像只萎縮的鵪鶉躲在沈光景身后,連臉都不敢露。
唐俏兒忙走過去,輕喚了聲:“初露,你別怕……我來了,你二哥和爺爺都來了。”
沈初露從霍如熙懷中抬起頭來,秋月般皎然的小臉已經(jīng)被淚水泡得腫了起來,男人的胸口都被洇濕大片。
“嫂子……”
一聲“嫂子”,唐俏兒瞬然紅了眼,心都痛麻了。
沈初露強(qiáng)抑哽咽,細(xì)軟的小手捉緊的霍如熙的衣襟,“我不想……和如熙哥哥分開。”
剎那間,霍如熙心臟劇痛,再度摟緊她,像要將她絞碎在懷里,“不分開,初露,無論發(fā)生什么,我都不會跟你分開。”
唐俏兒一時啞然,滿腔心疼。
此刻的初露,讓她想起了那個被老萬軟禁在家中,在狂風(fēng)暴雨的夜晚跳窗而出,發(fā)了瘋一樣跑出去找沈驚覺的自己。那時候她被男人擁在懷中,不也是這樣一遍遍說著,不想和他分開。
只是,她遠(yuǎn)比初露幸運(yùn)。
老萬向來是四斤的鴨子三斤的嘴,說最狠的話,但終究還是出于對女兒的愛而心軟妥協(xié)。
但沈光景不一樣,他精致利己,涼薄重利,豈會真心為初露考慮?
自己的面子,沈氏利益高于一切,甚至親情。
“我也不跟你小子廢話,因?yàn)槲业脑捘銖膩砭蜎]聽懂過!我老頭子今天過來,就是為了給他們小兩口撐腰來了!”
沈南淮目光凜凜地盯著沈光景,“你剛不說,死都不會答應(yīng)這門親嗎?那你死去吧。”
“爸!您、您在說什么啊?!”
沈光景氣得頭頂要冒煙了,雙目憤怒充血,說出來的話甚至有點(diǎn)可笑,“好好的……我死什么?!”
“是啊,你一個大老爺們好好的你死什么?更何況你可是高貴的沈氏集團(tuán)董事長,好不容易把我靠到了退休,你舍得死嗎?”
沈光景一聲冷笑,“既然你不想死,就別拿這出威脅人家小輩!霍哥兒是看在初露和驚覺的份兒上敬重你,你倒還真當(dāng)自己是盤兒菜了。還拿自己的命出來當(dāng)個籌碼,我的臉都要被你丟盡了!”
沈光景頭暈?zāi)垦#鲎翘莘鍪值拇笳魄嘟畋┩唬懒撕蟛垩馈?
這么多年,私下里他的父親沒少用刺耳的話辱罵他,他都沒怎么計(jì)較過。
可這次,眼前不止有自己的子女,還有唐俏兒和霍如熙,沈南淮這樣已經(jīng)不是讓他沒臉了,而是狠狠撕破了他的臉!
沈白露忽然意識到——
怎么剛才他們和霍如熙的對話,爺爺會知道得一清二楚?他不是剛到嗎!
然而,就在半小時前……
沈南淮的座駕早已悄然停在觀潮莊園外。
車內(nèi)。
沈驚覺坐在唐俏兒和爺爺對面,看著小女人毫不避諱地在爺爺面前施展才藝,黑進(jìn)了別墅客廳里的監(jiān)控?cái)z像頭,桃花眸中盛滿了寵溺的星光。
“爺爺,可以了。”唐俏兒將laptop端到沈南淮面前。
“成啦?”爺爺驚愕地看著她。
“嗯啊。”
“哎呀呀……我的小小怎么這么有才啊!不像我這孫兒,除了賺錢啥也不會!”說著老頭兒愛不釋手地捏了捏唐俏兒的鼻尖。
沈驚覺臉色綠得像香菜;“…………”
這小老頭,拉踩他就算了,怎么還對他女人摸摸搜搜。
爺孫三人頭聚在一起,聚精會神地看著屏幕里發(fā)生的一切。
唐俏兒眼見小兩口挨欺負(fù),氣得喉嚨里冒火,拳頭都硬了。
“爺爺,我們現(xiàn)在過去嗎?”沈驚覺呼吸窒礙,沉聲問。
沈南淮神色凝重,“再等等。”
小兩口皆訝異。
“霍哥兒既然要娶我孫女,那這次對他而,無疑是一次艱難的考驗(yàn)。”
沈南淮愛惜孫女,但卻也足夠理性,“他們倆才邁出第一步,就出現(xiàn)這么大的阻礙,以后麻煩也不會少。這次我要看看霍哥兒到底有多愛初露,到底有沒有能力保護(hù)我的小孫女。
霍氏據(jù)我所知,不比謝家強(qiáng)多少,也是個虎狼窩。初露跟著霍哥兒,我必須得肯定霍哥兒有足夠的能力為她撐起一片天,我才能放心把初露交給他。”
唐俏兒與沈驚覺面面相覷,心下動容。
這才是真正的,長輩對小輩的疼愛。
而霍如熙,也通過自己的行動,徹底得到了爺爺?shù)恼J(rèn)可。
“你當(dāng)?shù)某扇涣耍襾沓扇 ?
沈南淮再不看沈光景一眼,臉上綻開和藹親切的笑容,朝小情侶招手,“初露,霍哥兒,到爺爺這兒來。”
霍如熙沉下呼吸,攬住小嬌妻的肩走到爺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