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問,直接把謝晉寰問住了。
“你只需要將那人姓名、住址、照片給我就行了。其他的,不用多說了。”黎煥再度垂目喝酒。
謝晉寰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黎煥的臉,笑不達眼底,“不需要黎先生殺人,只需你把一個人控制住,方便我的人行事,就可以了。”
“知道了,到時候發(fā)給我。”
說完,黎煥喝完最后一杯烈酒,起身雙手插在皮衣口袋里,步伐沉穩(wěn)地向門外走去。
喝了那么多,這男人竟然還能走直線,有點東西。
謝晉寰回乜著他,“我已經(jīng)命人收拾出來一間高級套房,黎先生你可以上樓休息。”
“先生給我安排了住的地方。我只聽先生安排。”
嘭地一聲,門關上。
謝晉寰獨自站在昏暗中,立刻拿出手機,打開搜索網(wǎng)站,將一個名字輸入搜索欄。
幾條舊年新聞映入眼底,但新聞中的照片卻無比清晰!
這時,舒顏剛好推門而入,注視著他顫栗克制的背影,試探地問:
“謝總,您……沒事吧?”
“哈哈……哈哈哈哈!”
謝晉寰盯著手機,突然放聲大笑,詭異的笑聲不禁令舒顏頭皮發(fā)麻!
“不愧是先生,這世上還有比您更有能耐的人嗎?”
謝晉寰笑得跌坐在沙發(fā)上,上氣不接下氣,向來蒼白的臉泛起生理性的紅,“沈驚覺……走著瞧吧,這才是你真正的對手!”
舒顏看著笑得癲狂的男人,心底涌起的一股惡寒傳遍四肢百骸。
她隱約覺得,謝晉寰認識這個殺手。
似乎,頗有淵源。
*
這段時間,發(fā)生的大事一件接著一件地在盛京和海門兩地驚起軒然大波。
謝晉禮被抓,謝氏集團陷入幾乎無法挽回的信譽危機,謝政龍因心臟病住院,也被媒體大肆渲染報道,這老頭子短短十幾天已經(jīng)在營銷號里死了好幾次了。
ks財團這邊,唐俏兒成功上位,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就把唐千海的屁股燒著了。
不僅代老萬清理了門戶,還幫他把五千萬私房錢賺了回來。
雖然,五千萬對于他們唐家而就跟五塊錢差不多,但對于這種忘恩負義的小人,唐俏兒不可能讓他占到一毛錢便宜。
從唐千海那兒繳獲的五千萬,她一份都沒要,悉數(shù)捐給了沈驚覺以母親名義成立的慈善基金會。
而霍氏這邊——
董事會將于今天上午在霍氏集團舉行。
清晨,霍如熙醒來得很早。
直到他洗漱完畢,穿戴整齊,沈初露依然摟著小熊,睡得粉撲撲的小臉一片安寧恬靜,瑩潤飽滿的唇吐氣如蘭。
昨夜,他忍不住又疼愛了她。
兩人沉淪之際,小嬌妻伏在他肩上邊啜泣著,邊嚷著明天要早早起來為他打領帶、煮咖啡,準備早點。
因為她知道,明天對于她男人而,是很重要的日子,身為妻子,也該嚴陣以待才是。
可霍如熙卻邊柔聲應著,邊用更猛烈的力量馳騁、撞擊著她。
一場情事下來,沈初露被他折騰得快要散了架,身子在他懷里跟化成了水似的,幾乎是昏睡了過去。
他對小女人了如指掌,深諳他們?nèi)羟耙煌碜鲞^,第二天這丫頭肯定是會睡懶覺的。
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的小嬌妻什么都不用為他做,只需要乖乖在家,等著她的男人下班回家就好。
這才是他,一生都在追求的幸福生活。
霍如熙凝視著小女人的睡顏好一會兒,內(nèi)心又起沖動。
但他最終還是克制住了。
俯下身,不知饜足地輕輕吻了她一會兒,撫摸她的臉頰說了好幾遍“我愛你”,才戀戀不舍離開房間。
樓下。
阿鳶和一名霍如熙新提拔的秘書正在恭敬地等候著他。
現(xiàn)在阿鳶已經(jīng)成為了小夫人的專職生活助理兼保鏢,霍總身邊沒個妥帖的人不行,于是她就力薦了自己的徒弟小丁上位,作為新晉霍總秘書。
“霍總!”兩人雙雙鞠躬。
“阿鳶,看好家,照顧好夫人。”
霍如熙在丁秘書服侍下披上黑色大衣,嚴肅地說著每天一遍的叮囑,“有事,及時與我聯(lián)系。哪怕是會議時間也沒關系,什么時間都可以。
沒有任何事,比夫人的事更重要。”
“是,霍總。”阿鳶認真點頭。
“師父,我們走了。”丁秘書滿眼亮晶晶地看著阿鳶。
“去吧,一定要協(xié)助好霍總。”阿鳶輕攏著秀眉,操著老母親的心。
丁秘書比了個“ok”的手勢,尾隨霍總出了門。
聽見豪車駛離的聲音,阿鳶長吁了口氣,露出會心的笑容。
努力了這么久,終于到了收獲成果的時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