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會結束,眾人散去。
很快,沈驚蟄穩(wěn)坐總裁寶座,唐俏兒正式進入董事會的消息,如不啻驚雷,傳遍整個沈氏集團。
會后,唐俏兒護送爺爺率先回掬月灣,沈驚覺則暫時留在集團里處理一些事務。
在韓羨尾隨下,他星眸凜涼,步履沉穩(wěn)地向董事長辦公室走去。
“哎哎!唐俏兒進入董事會,這釋放的信號是不是她要跟沈驚覺聯(lián)手,一起搞咱們這位新總裁了?”
不遠處角落,有員工在竊竊議論,“外界都傳他們已經(jīng)許久沒有同框,早就分手了,可我看上次記者發(fā)布會現(xiàn)場,唐俏兒手撕沈大少爺,一副好跟沈驚覺并肩作戰(zhàn)的意思,他們倆到底分還是沒分???”
“對于他們這種頂級財閥而,永遠都是利益至上,就算分手了也可以當合作伙伴啊,誰會跟利益過不去?”
“?。课乙詾樗麄儌z是真愛……”
“艾瑪別逗了!豪門哪兒有真愛?而且我覺得唐小姐進入董事會也不一定是為了二少爺吧?”
突然這么一句論冒出來,讓沈驚覺腳步一滯。
劍眉星目間,晦澀的情緒暗蘊。
“你想想,現(xiàn)在沈氏掌權的人是誰?是大少爺!且出了那么大的輿論危機,大少爺?shù)牡匚痪谷匀粵]有絲毫撼動,這說明什么?
這說明,不管是沈董,還是沈老先生,都在力保大少爺??梢钥隙ǖ氖巧蝮@覺已經(jīng)淘汰出局了,再無繼承大統(tǒng)的可能!”
那員工不知大難臨頭,越說越亢奮,“唐小姐畢竟跟二少爺分手了,又要顧及自己家族利益,那最終肯定是要選擇與強者為伍。
除非,她是個究極戀愛腦,不過那也不應該???分都分了……”
“咳咳咳!”韓羨忍無可忍,重重咳了幾聲。
幾個嚼舌頭的員工猛地一怵,整齊劃一地站在墻根底下,低眉睡眼,大氣不敢喘。
“很閑嗎?當這里是你家炕頭?要不要我給你們端盤瓜子,邊吃邊聊???”
韓羨神情陰沉,走到那個大放厥詞的員工面前:
“你被解雇了,下午會有人帶你去人力辦手續(xù),明天你可以不用來了?!?
員工錯愕,臉色刷白,“為什么?!”
韓羨面無表情地盯著他,“因為你說了不該說的話,談論了不該談論的人。集團條例里明晃晃的就有一條,絕不能在集團公共場合,談論沈氏家族成員世非。這一點也在合同里寫著呢。”
“我不服!”
那員工氣惱地瞪著沈驚覺淡漠如冰的俊容,話是沖著韓羨來的,“現(xiàn)在大少爺才是集團的總裁,大少爺才是沈氏的繼承人!
你已經(jīng)不是總裁秘書了,你無權處置我!這是濫用職權!”
“無權?”
始終緘默的沈驚覺薄唇微勾,不辨喜怒,唯有寒芒掠眸,“就憑我是沈氏集團的大股東,就憑我是沈氏家族的成員,我就有資格處置你。
你若不服,去上報給你的沈總,看他是順你的意,還是順我的意。”
那員工羞憤得老臉通紅,如喪家犬般走了。
其他人也唯唯諾諾地散去。
韓羨瞪著通紅的眼睛,滿腔憤恨,“媽的……真是狗眼看人低,虎落平陽被犬欺!”
“那只是他們局外人的視角看到的而,我未覺得,我處于劣勢?!?
沈驚覺微揚下頜,英挺盎然,抬步向前。
就在這時,沈驚蟄在秘書的尾隨下,亦款款朝他這邊走來。
兩人相聚只有幾步之遙時,皆是一頓。
“驚覺,我記得你以前一直很公私分明,不愿意理會工作以外的事,對待下屬也算寬宏大量?,F(xiàn)在這是怎么了?”
沈驚蟄眼眸微瞇,流露出耐人尋味的笑意,“怎么,如今一朝失勢,反而苛責起下屬來。
我能理解你的做法,但落到旁人眼里,不免會讓人覺得你是因為敗給了我,耿耿于懷,心里氣不過所以拿下屬出氣?!?
出尼x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