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制非常強大。
一般九重天都要被壓制,無法飛行,只有通過一座座浮島,才能繼續前進。
不過,這些卻難不住楚休。
他單手掐訣,施展組字秘,拋出一枚枚陣旗,射向四面八方。
徹底壓制禁制后。
楚休飛上漆黑夜空,踏著黑暗,順著島嶼的光芒,迅速前行。
前進的同時,他也在觀察島嶼上的情況。
島嶼上的確有很多天材地寶,同樣也危機重重。
他看到不少穿黑袍,或者僧袍修士的尸體。
一只只鍋蓋那么大的吸血蚊子,攀附在尸體上,啃食著尸體血肉。
還有些島嶼被各種毒霧籠罩,修士貿然踏入其中,肉身瞬間就會被腐蝕成血水,神魂也會崩滅。
楚休眼眸微動,調轉方向,化作一道金色流光朝上方飛去。
速度越來越快。
飛了不知多久,他停了下來。
四周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
楚休喃喃自語,“上面沒盡頭,下面應該也沒盡頭
他低下頭,這個距離,已經看不見發光的島嶼了。
“真是一處神奇的空間
楚休身下沉,回到光島上空。
他嘗試撕開虛空,然而,此地的空間極為穩定,哪怕他現在已是大帝強者,也無法撼動分毫。
楚休只好順著發光島嶼群,繼續前進。
以他如今的速度。
足足三日后才飛到島嶼群盡頭。
很難想象,尋常修士一個島嶼,一個島嶼的走過來,需要用多少時間,又要經歷多少危機。
楚休懸浮半空,凝目遠眺。
島嶼群盡頭,連接著一座更加巨大的島嶼。
它直徑百萬里,表面布滿萬古不化的寒冰。
哪怕隔著數萬里距離,楚休也能感受到那種刺骨寒意。
不,那并未寒意,而是一種寒冰規則。
整座島嶼都籠罩在寒冰規則之中。
生靈貿然踏入其中,抵御不住那種近乎規則般的寒意,生機瞬間就會湮滅,肉身化作冰雕。
冰島上有數以萬計的人形冰雕。
他們是通過發光島嶼,來到此地的修士,可惜永遠留在了這座冰島之上。
楚休自然不懼這里的寒冰規則。
他一步邁出,便跨過了這座直徑數百萬里的冰島。
第二座血紅色火焰山映入眼簾。
大小與冰島等同。
血色烈焰焚天,也好在此地空間穩固,否則,空間都會被那高溫灼燒得坍塌。
楚休一步跨越火焰山。
迎面出現的第三座山,那是一座刀山,其上刀意縱橫,絞殺一切敢膽踏入者。
楚休以力破道,肉身強悍得不可思議,自然不懼這些刀意。
“那黑袍青年是誰,竟以肉身硬抗刀意,強行飛躍刀山
“等等,此地有禁空禁制,他為何能飛?”
火山與刀山之間,一個峽谷之中。
兩男一女,三個修士,呆呆望著上空那道身影遠去。
“太可怕了
“我們歷經千辛萬苦,途中死了不知多少同伴,才能走到這里
“然而,別人只是一個跨步,便走完了我們需要十數年,上百年的路程
身著湛藍海青的尼姑,眼神黯淡,笑容無比苦澀。
“明慧我們繼續前進吧!”
武僧打扮,赤著上身的精壯男子沉聲道。
“好,繼續前進
“就算死,我們也要死在路上!”
........
隨著楚休越發深入。
他遇到的修士越來越少。
漸漸地甚至連修士的蹤跡都看不見了。
楚休前進的速度實在太快。
一個月時間便走完了,其他修士窮極一生都難以跨越的距離。
這日。
他停了下來。
衣袂長發飄飄,負手站在一塊青石上。
前方。
大地染血,血濃如墨,血染的大地中心,靜靜聳立著一株槐樹,樹干足足有八萬丈高,樹冠枝葉遮天蔽日,直徑達到數十萬丈。
楚休瞇起眼,喃喃:“這棵槐樹,讓我想起了一位故人
「兩更.....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