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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酒酒對楚休道了聲謝。
她憑借寶物神異,能夠秒殺神通境,也不懼小圣境。
但,無懼歸無懼,想要進(jìn)行搜魂,便不是易事了。
她來到黑衣人跟前。
神念如刀,刺入神臺,黑衣人凄厲慘叫掙扎。
安酒酒闔上眼眸,開始搜魂。
楚休則躺在一邊靜觀吃瓜。
片刻之后。
搜魂結(jié)束,安酒酒張嘴吐出一個破字。
頭頂懸浮的銀月彎筆輕輕一劃。
黑衣人魂飛魄散,尸體噗通一聲,栽倒在地。
得知真相后,安酒酒面無表情,依舊那般處事不驚。
她深深對楚休一揖:“多謝楚公子仗義出手
:“否則,今夜跟隨我的人,恐吉兇難料
楚休嗯了聲。
————心中暗想,就算我不出手,這四人也奈何不得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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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晃,楚休來到這個時代,已經(jīng)是半個月。
在這期間,他恢復(fù)了行動能力。
再過一段時間,實力也將徹底恢復(fù)。
這個時代強(qiáng)者輩出,圣王準(zhǔn)帝都不知道有多少。
故而,實力尚未徹底恢復(fù)前,行事謹(jǐn)慎的楚休決定低調(diào),不宜搞出太大動靜。
船艙之中。
楚休與安酒酒相對而坐。
這女子異常好學(xué),無論是修為相關(guān),亦或者詩詞歌賦,都時常來找楚休請教。
他對此女感觀還不錯,自然不吝指點。
楚休雖修煉歲月也不長,但架不住境界高。
指點安酒酒這樣的小修士,自是高屋建瓴,令其受益良多。
就這樣走走停停幾日之后。
飛舟終于抵達(dá)了泰安城。
作為北域最強(qiáng)帝國,秦風(fēng)帝國的王都,這座城池,只能用繁華如錦來形容。
占地面積極大,足足千里萬里,人口之多,十萬年后的大明上京城與之相比,連弟弟都算不上。
一襲黑袍的楚休,負(fù)手而立,身形筆直矗立于船頭甲板上,深邃眼眸,眺望遠(yuǎn)處雄偉城池,滿頭黑發(fā)隨風(fēng)飛舞。
在他記憶中,北域并沒有秦風(fēng)帝國,也沒有泰安城,想必,在十萬年內(nèi)亡了國。
楚休不禁感嘆。
:“強(qiáng)大如斯的帝國,也要淹沒于滾滾歷史洪流中
:“唯有圣地與荒古世家,才能久久流傳,屹立不倒
:“難怪,大帝們都要建立自己的道統(tǒng),換做是我,恐怕也會如此吧!”
:‘先生,我們到了——’
安酒酒至飛舟廊道中走出,對楚休行弟子禮節(jié),顯得非常恭敬。
在相處的半月間,她以將這位極為年輕的男子,當(dāng)作了老師。
他的博學(xué),與修煉心得,以及對天地大道的獨特闡釋,無不令安酒酒欽佩。
只是可惜,對方并未有收徒的打算,否則,她定然會拜其為師,哪怕作為一個記名弟子,也心甘情愿。
————“準(zhǔn)備停泊飛舟!大家都注意一點
得到小姐命令,吳管事屁顛顛跑出來,指揮著掌舵手們,操控飛舟減速,緩緩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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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安城。
一座占地數(shù)萬平方里的豪奢宅邸。
宮殿樓閣林立,星羅密布,飛瀑如銀河掛九天,青山綠水,景色怡然。論雅致與豪華程度,比之皇宮都不遑多讓。
成千上萬修士行走于宅邸中,各自忙著手中事情,或相互打著招呼,臉上無不流露自信笑容。
作為秦風(fēng)帝國三大頂級豪族之一的姚家。
擁有圣王老祖坐鎮(zhèn),大圣數(shù)量超過六位。
放眼整個人族疆域,都是頂尖勢力。
而他們作為姚家的修士,自有傲然資本,用楚休的話來說,就是鼻孔看人,走路帶風(fēng),囂張至極。
此刻。
姚家嫡系住宅區(qū)。
一棟高萬丈的金碧輝煌宮殿。
一名華袍俊美青年,高坐于大殿最上方寶座之上,正閉目假寐。
一位神通境,奴仆打扮的中年修士,從側(cè)門小跑進(jìn)入大殿。
他跪在大殿之下,以頭搶地,高聲匯報:“公子,安家小姐,抵達(dá)泰安城了
高坐上的華袍青年,如若惘聞。
良久后,才緩緩睜眼,深藍(lán)眸子無喜無悲。